与其说是跋涉,还不如说是在游,这个宽度不超过五十步,但是长到却将近一百五十步的池塘简直就是臭气熏天,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啥子鬼玩意。
光是那股子味道,就让房玄龄等好几个想要去瞧个究竟的大臣给熏了回来。就连程咬金这荤素不忌的家伙,也给熏得两眼发直。“他奶奶的,那些家伙发什么神经,居然在这臭哄哄的烂泥塘里边拱?”
“那也是一种锻炼……”我也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强忍住没有去捂住鼻子,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们可知道,对于他们的要求,可以说是严格到变态,不然,如何能够训练出一只可以在敌人的占领区里边来去自如,悄然无声实施暗杀或者是袭杀的队伍?”
“可是也用不着这样吧?”房玄龄又退后了数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有些不太舒服地道。
我没有答房玄龄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若是我军想要杀一上将,当耗费数百万军资,以千百千性命为代价,以千军万马而取之好呢?还是以最少的人力和物力,取其上将首领,使其兵无战心,军无主心骨好?”
房玄龄想也不想便答道:“自然是第二个选择最好,这些悍勇之士,当是陛下为第二种选择所训练出来的,可是,没有必要如此严苛吧?”
“那房卿你可知道,《孙子兵法·军争篇》有一言:‘……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不可房卿可知乃是何意?”
房玄龄略一迟疑之后,给出了解释:“自然是指行军迅速时象疾风,舒缓时象森林一样摆动;侵掠进攻时象烈火一样猛烈,坚守不动时象山岳一样稳重,当隐蔽时要像阴云遮天不见日月星辰一样,若一旦行动起来便犹如万钧雷霆般威猛迅捷势不可挡。”
“不错,当隐蔽时,要像阴云遮天不见日月星辰使敌人难以琢磨,那怎么才能够做得到……”我扫了一眼那些若有所悟的将军们,继续解释了我的用心
战场一分钟,军训丨数年功,没有严格到甚至是残酷的训练,如何保证那些将士在最紧要的关头,保护自己,杀伤敌人?
每一位将士的性命对于我来说都视若珍宝,特别是这些需要在敌战区实施各种极为艰苦而又艰巨任务的特种兵们。
所以,这样近乎残酷的训练,正是为了在那些特殊战场之上,更大可能的保证他们的生存。
“陛下爱民如子,爱兵亦如子,臣等佩服。陛下能够为了将士们的性命,实在是煞费苦心。”屈突通长叹了一声,步上前来,朝着我深深一礼。
而随后,十数名将军也皆齐齐拜下,我苦笑着赶紧伸手相扶。“众卿快快请起,他们可都是好小伙子,不论是我,还是你们,我相信都希望他们能够活得更长久一点,看到天下一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