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侧翼的骑兵聚拢成阵形之后,开始吹响了苍凉的号角。然后,那些吐谷浑骑兵口中发出了犹如鬼哭狼嚎一般的吼叫声,一柄柄雪亮的弯刀出鞘,一匹匹的战马嘶鸣着迈开了重蹄,开始狂奔。
万马奔腾之势,犹如一波惊涛滚滚而来,而我们这边的步卒仍旧显得那样的稳当,只不过,所有的陌刀手,都已经将手中的陌刀扶腰而立,两千柄陌刀,就如同两千只狰狞巨兽的獠牙,森冷的寒光,令人侧目。
百步之时,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从陌刀队伍的阵后,一只只锐利的弩矢,深深地扎进了那些冲在最前方的骑兵身上,破开了他们身上的铠甲,狠狠钻入他们的体内,将他们的力量和生命,轻易地收割掉。
吐谷浑人此刻已然疯狂了,这个时候,只能往前,不停的往前突击,避开脚下倒下的战友和马匹继续向前狂奔,而迎接他们的,仍旧是那仿佛永不停歇的弩矢,一排排的弩矢,从陌刀手之间的缝隙犹如游鱼钻出,然后在这些吐谷浑骑兵的身上绽出了一朵朵的血花。
百步的距离,仿佛只是一瞬间,但是,就是在这一瞬间,就已经倒下了数百骑,使得吐谷浑骑兵突击的势力不由得一缓,但仍旧十分坚决地迎着陌刀手,撞了上来。
疯狂而又决然地轰然撞上。在双方对撞上的瞬间,一道道的血泉,直接飙上了天空,断肢残臂也在此起彼伏。吐谷浑的骑兵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到自己的座骑,自己的弯刀、手臂,铁甲,在那些锐利无匹的沉重陌刀前,简直就像是纸糊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被撕碎。
那些陌刀手,犹如惊涛骇浪之中的礁岩一般屹立不倒,而那一柄柄的陌刀,如同死神手中的镰刀,将一切敢于出现在他们跟前的生命收割于净。
陌刀手的阵形很是松散,但是正是这种松散的阵形,才适合他们手中那长达一丈的重型长武器的发挥,不但锐利而且沉重的陌刀配合上腰力,简直就是无坚不摧,不论是战甲,人体还是战马,完全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它们的锋锐。
而一只只的弩矢,就像是一条条噬血的毒蛇,灵动的穿过陌刀手之间的缝隙,扎入那些吐谷浑骑兵的体内。
随着角号声的高低变幻,后方的吐谷浑骑兵一分为二,不再直面那可怖的陌刀手,而是往两翼而去。而当他们接近了两翼,面对着那些不再如钢铁堡垒一般的普通华夏复兴军士气,脸上堪堪露出了狰狞残忍的笑容时。
一个个黑呼呼的圆球飞了过来,在天空,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掉落下来,其中一枚直接砸在了一名吐谷浑骑兵军官的眼前,被他眼疾手快的捞在了手中。
看着这个外面有着古怪纹路的黑色铁球,还有一处冒出冉冉青烟的玩意,还没等这名吐谷浑骑兵军官有多余的反映,就感觉到了眼前一亮,然后,他的意识完全地消失在了永恒的黑暗当中。
一坨坨的黑铁球就那么飞出十多丈之后,在那些吐谷浑骑兵中崩烈,然后绽放出了一朵朵妖艳而致命的火光,吞噬着那些鲜活的生命。方才还以为胜利在望的吐谷浑骑兵只在这一瞬间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