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澈诧然地看向了她。
仰慕?
楚月继而道:“心生敬仰,又何须怀有歉意?”
“你在大夏许多年,厌恶世间的种种,消极到觉得随时都能去地狱里沉沦。”
“因而,你会仰慕。这不可耻,卿澈。”
卿澈泛红了眼睛。
仔细想来,这段日子里,他悸动梦绕的,都是像一束曙光的帝师。
并非是她的一颦一笑,是她的纵马长夜、风雪兼程,和一招一式。
如楚月所说,卿澈常年在大夏,不太清楚正常的感情。
时常浸透瘴气,在悲哀为底的王朝诞生中的人,一生都会执拗当年,无法拥有正常平和的感情,会拉着最亲近的人共沉沦,却又会在临近溺毙时候将亲人推出海面。
这,就是瘴人。
经卿澈一事,启发到了楚月。
在大夏,像他这样的人,定不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