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不舍,温情缱绻。
人的七情六欲,还真是惹人厌烦啊。
她如是想——
夜墨寒动作很轻地打开了房门。
尚未到黎明。
正是霜寒气最重的时候。
扑面而来一阵冷意。
外头朦胧的灯火,看不到光明的前途,似只有曲折的道路。
夜墨寒逆着冷风只吹了一会儿,便踏上回程。
倏地,男人脊椎一僵,背后温暖又柔软。
一双柔荑般的手,环绕着他的腰部,在身前绞起。
“抱枕。”
楚月赤着双足,踏步掠来,紧紧地拥着他,侧脸贴在男人的背脊,声线微微颤动。
男人温热的掌,裹住了她微凉的手。
当他回头看去,却只见一抹明艳绚烂的红,刺痛了他的眼。
正是赶制出来的喜服。
他原想等到河清海晏,以万贯家财来成婚时,再见这一抹红的。
“阿楚,穿早了。”他的嗓音充斥着隐忍克制,许是在克制喜悦,又在隐忍别离的沉痛。
“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