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庆倓老人在河上冷冷一笑,好似有些幸灾乐祸。
大师兄此时更不理会三位师弟所言,只是迈起大步向着东边走去,孔太和张九廷一见大师兄走了,自己也是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大师兄身后向东走去。张九廷朝着刘宇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三个赶忙跟上。
夑飞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狠狠的丢向大师兄三人,可惜伤重无力,丢出没有几步远便即落了地,而且偏斜的老远,根本看不出来是掷人的。王鹿子早就明白大师兄的意思,用这个办法逼着几个师弟跟他走,也就把程桐甩掉了。可是眼下王鹿子和刘宇潼也是气力虚亏,自己勉强跟随大师兄的脚力尚不知能否达成,更不要说再背着夑飞去赶。夑飞本也难以行动,这不是摆明了要把他也丢下么!
这样一想那王鹿子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把夑飞勉强支撑起来,两个人一步两摇晃的朝着反方向走去,就是不要与大师兄同行。
庆倓老人在河里瞧的清楚,口中哈哈的笑了起来:“喂,岸上的小朋友,你可愿意把那个昏晕的小子抬上老渔翁的船?”
“为什么要上你的船?你那小小的竹排能承的住程桐这样一个大小伙子吗?”王鹿子虽然知道对面河中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毕竟疑心颇重!
“为什么上我的船?因为我能把这小子救活!你是信也不信?”老渔翁仍旧石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好似一阵阵声音从他的体内逐渐激发而出。
刘宇潼和王鹿子望了望河心的庆倓老人,又张望了一下大师兄,有些犹豫不决。此时大师兄三人已经走出了十几丈远,孔太回过头来向两人大喊一声:“喂,刘师弟,王师弟,你们赶快跟上来啊,还犹豫什么,难得跟大师兄汇合一处!”
刘宇潼刚刚抬起脚步,又犹疑的看了看程桐,程桐兀自昏晕不醒,口中念念叨叨说着梦话,手中死死攥着那柄木杖。夑飞大骂道:“去你妈的吧,我便是死了也不跟去。你们这样走了,不就是摆明了要把我们这些不能行走的师兄弟丢下吗?”
张九廷闻言也停了下来,朝着大师兄耳畔嘀咕了几句,大师兄点了点头,回头道:“孔太,你和张九廷去扶起夑飞,与我们一同走,王师弟和刘师弟赶快跟上来,先寻个镇子去歇歇脚!”
夑飞也不去理会对面的孔太和张九廷,一个人闷着头,将腰杆使劲向上挺了一挺,双膝跪着在地上,朝着程桐挪了两步,他右手受伤,使不出力气,干脆把脸凑下去,张嘴把程桐腰带咬�。�笫置土μ崞鹄矗�闶钦庋�惫蜃派碜影殉掏┨崞穑�氲孛嬗卸�哂嗟难�樱��呕坪铀�信踩ァ�
刘宇潼一见夑飞如此样貌,心中老大的不是滋味,赶忙上前接过程桐的身子:“燮师弟,你吩咐一声,师兄便是不能救他,便是无力杀敌,但是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夑飞松开了口,仰面一摊躺倒在河滩之上,叫道:“师兄,那就快把程桐送与那竹排上的老人!”
大师兄这时候也不乐意了,回转神来喝道:“庆倓老人,你虽然是高出我等一辈,又是瓯夷道掌门高手,可是不代表我们就怕你,江湖上行事,都要讲个理字,别门外派的事情,可是你能管得着的吗?”
刘宇潼被大师兄这么一声喝,吓了一跳,踯躅着又不敢挪动脚步了。夑飞恨恨道:“刘师兄,你便是这样的性格,程桐还能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