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该走了。看久了,也是怪没意思的。”费休罗嘻嘻一笑,便跳入了奔流的长河之。
蝈蝈儿不停在叫,聒噪。
“修承怎么还没回来。”独孤训披衣服走出门,便见一人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见状,独孤训呵斥道:“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半点丛云卫的样子都没有!”
那人咽了口唾沫道:“独孤统领不好了!宫里出大事了!”
独孤训一怔,旋即沉声道:“到底怎么了!”
那人喘了两口粗气回道:“守皇城的将士们好像都疯了,现在正往宫内杀来呢!”
“他娘的,要造反!”独孤训闻言心老不是滋味儿:“他娘的,怎么在我当差时碰见这么一档子事儿!”但这阻挡造反的大事岂敢是他能耽搁的,独孤训此刻也不管体内伤势严重,登时便提起一口真气,拔地而起。
当独孤训赶到丽正门时,发现那本是守卫这道城门的几百将士,已然与保卫内外二朝的两卫厮杀在了一起。忽的,又是四人行了过来,那为首的正是蒙着双眼的冉仲。他身后三人瞧见此情此景,也是大惊失色。
一人道:“果然是造反,看着架势他们后面应该还有援兵啊!冉统领,我建议去请示皇,调兵勤王。”
独孤训闻言沉声道:“胡统领,这时候还有那些时间说这些废话!先将他们收拾了才是要紧事,要不然咱们全都得掉脑袋!”
这时,冉仲抬手打断二人道:“二位统领稍安勿躁,我看他们的目光浑浊,行动机械,倒像是了幻术,先把这个弄清再说别的。”说罢,冉仲一伸手。一个本正在下方左右劈砍的士兵,陡然间便被他从地拿到了二十来丈高的城头之。
独孤训见状一惊,心暗道:“这冉仲伤的明明我还要严重,但看他现在这手,他的修为最少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以。”
只见那士兵随被冉仲拿在手里,但他仍是不停挥砍着手的长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冉仲随意一甩手,便听啪啪几声脆响。骤然间,这士兵浑身的骨头已被冉仲给拆散了架。随后,冉仲又是照着那士兵的天灵跟双腮各打了一巴掌。旋即,这士兵的眼眸便恢复了清明。感受到浑身下传来的痛楚,他顿时便嚎啕惨叫起来。
“四位统领,你们便下去照着我的手法做,让他们恢复神智。”冉仲话音未落,除却独孤训外,其他三位统领便全都跃下了城头。独孤训嘿嘿笑道:“我这一把老骨头,又受了重伤,便不去掺和这个热闹了。”
冉仲闻言倒是也没搭理独孤训,他随手在那嚎叫的士兵身点了两指,那士兵便觉得身的痛楚渐渐散去了。
耳根子一清净,冉仲便淡淡道:“今夜可有可疑人物出入过这丽正门?”
那士兵眼含泪花道:“回冉总统领,小的不知道怎么得罪您了。小人一直在门前站岗,可没见过什么可疑人。”
“一直在站岗,那你瞧瞧这底下在做什么!”冉仲语气陡然一冷,旋即他将那士兵压在城墙之。这士兵往下方一瞧,当他看见正在厮杀的两方人马,那冷汗唰的一下便冒了出来。
“这……小人可一直看着呢啊!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下面打起来了!”
冉仲将他扔到一旁说道:“你们是了别人的道,我再问你,今夜都有何人出入这丽正门了?”
那士兵愣了片刻,方才惊魂未定的开口道:“今夜……今夜那易太医出去过。”
“易太医?”
“不错,是易太医!但那易太医背后还背着个披着大氅,戴着面具的人。他…他还领着八个姑娘呢。冉仲统领,虽说过了戌时便不允许宫之人出丽正门了。但那易太医是何等身份,我们不敢拦啊!”
独孤训闻言笑道:“我早瞧那易不在不是个什么个好东西,冉总统领,你瞧是不是他捣的鬼?”
冉仲淡淡道:“本统领倒觉得易不在背着的那人倒是蹊跷,还有,那八个女子也该好好查查。查查她们,是不是在籍的宫女。”
独孤训笑道:“我看这倒不用查,那八个女子的身份我倒是有些眉目。”
冉仲不为所动道:“你的消息向来有问题,必须要查。”
独孤训似笑非笑道:“行,冉总统领说要查,那咱们便查,谁让您是总统领呢。”
这时,那士兵又开口道:“对了,易太医走后不久,王大卫又跟了出去,他还向我们询问过那易太医去了何处呢。”
独孤训闻言脸色一僵,他心道不好,“若这件事真是那易不在干的,修承此时怕是凶多吉少啊!”想罢,独孤训便道:“我去将那易不在给揪出来!”旋即,独孤训便跃下了城头,但他落地时一个没注意便一屁股坐在了地。独孤训当时是疼的呲牙咧嘴,这一摔,他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了。
冉仲见状摇了摇头,忽的,他摘下蒙着双眼的布条,睁开那只龙凤之眼便朝这皇宫四方望去。
“在这里。”
冉仲看着离皇宫不远处,王修承正瘫坐在地,而易不在却是拿着一把铁尺正连连往王修承脑袋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