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空,歌扇去。独倚危楼,无限伤心处,芳草连天云薄暮。故国山河,一阵黄梅雨。
严颂声没有言语说什么,一时间我们相对着两两无话,谁也不愿先打破沉默。
“送走了你们,我就算圆满了故人所托。”好一会儿,久到我在沉默之中,来了困意他淡淡说道。
隔着火车轰隆隆的过去,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受荣围国吗?”我想了想说道。
“不是,是你阿爹。”严颂声缓缓说道。
“早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拜托过我发电报联系你的姑妈。”严颂声继续道。
“阿爹。”我喃喃道。
“也许他早就预料到局势的变化了。”严颂声说道。
“如今,送你们安全到达,也算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严颂声缓缓开口,语气里透着无力。
“那你送完我呢?你回到长沙,是不是还要上战场?”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不去了。”严颂声缓缓说道。
“不去了?是因为你被调离”我话说道一半,严颂声突然抢先说道。
“孔笙,我去不成了。”严颂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