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院落隔得并不远,片刻便到了。
关聆月进门时陡然想起什么,扭看向沈弃疑惑道:“你不是在后面练剑,怎么方才是同大师兄一道回?”
赵槐序趁机揭沈弃短,故作惊讶道:“你不会偷偷跑出去了吧?”
沈弃顿时露出局促神情,下意识往慕从云身后躲了下,虚地垂下了:“我……我只是担师兄。”
关聆月本也没有责备意思,只是忽然想起这茬便多问了一句。
倒是赵槐序他装得小羊羔似就忍不住牙酸,端着师兄架子教道:“你这就不对了,你修为不够,瞒着聆月师妹偷偷摸摸出去,这没出事就算了,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沈弃掀起眼皮,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
赵槐序状不仅没停,反而越越起劲,声情并茂地叭叭叭:“……若真有个万一,聆月师妹该有多责?你年纪小,以后考虑事情还得周到一些……”
沈弃低落地垂了,小声地同关聆月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骗师姐,我就是……就是担师兄了。”
关聆月脾性温柔,本就没有责备意思,沈弃已经满脸责,而赵槐序还在“列数罪状”,微微蹙眉打断道:“小师弟年纪小,又和大师兄感情好,一时冲动也在情理之中,这次便算了。”
滔滔不绝赵槐序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大鹅一样偃旗息鼓,满怀愤恨不甘地剜了沈弃一眼。
沈弃一脸责愧疚,蔫耷脑也不如先前有精气神了。
慕从云瞧着里不知怎么就生出些许不快,沉着脸慢声道:“沈弃这回虽然冲动鲁莽了些,但也幸亏他机警回请了掌宫,今夜我与观音才能顺利带着金猊回。”
肖观音闻言也跟着。
师兄弟师姐妹三个人站在一边,显然是要维护沈弃。
赵槐序又酸又嫉妒,在里疯狂辱骂沈弃这个两面三刀狗东西真会装。却碍着己把柄也在对方手里不敢戳穿,最后只能厚着脸皮笑道:“慕师兄得是,更深露重,不如回去歇息吧。”
慕从云微微颔首,看着关聆月与肖观音各回了屋,才转身回听竹苑。
沈弃亦步亦趋跟着他身边,衣袖下手试探地抓住慕从云手指,他并未抗拒,又一地握紧,快活地眯着眼笑起。
从赵槐序身边经过时,他扭轻飘飘看了对方一眼,眼角眉梢写着“傻批搬起石砸己脚了吧”。
“……”赵槐序忍不住啐了一口。
狗男男。
翌日一早,学宫便了人请金猊以及慕从云一行去无涯峰,是花家,以及赤王姬留到了。
人显然是为了羽衣候一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