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安静了没几分钟,就又问道:“如果出事的不是我,是他,你会哭吗?”
元霄:“……”
“元霄,回答我。”
元霄真的头疼:“无论是不是你,这都是你的手。”
“所以你只是重视我的手,而不是我的人。”
元霄:“……”
白问霖始终注视着他。元霄没辙了:“你有必要这样吗?”
白问霖:“有。”
“那好吧,我实话实说,你的手对我很重要,对你更重要,你不能受伤。但如果……你受伤的不是手,而是别的部位,我还是会……很紧张,你明白吗?”元霄觉得“哭”有些不够男子气概,所以只字不提这件事。
但白问霖却反复提起:“我明白了。如果我受伤的不是手,而是其他部位,你还是会哭、会难过,同理,不管是不是我,只要是我的身体,你都会紧张。”
元霄听得简直无语:“差不多吧……”
白问霖定定地望进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声音沉沉地问:“那你喜欢他吗?”
元霄“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无奈至极:“怎么总问这种小孩子的问题,你多大了?”
白问霖忽地凑近了些,掠夺性的气息靠近,身上浓郁的雪茄味不散,不久前承诺一定会少抽雪茄的话犹如放屁一般。浓烈烟草气一下冲进元霄的鼻间。
“我换个问题,你喜欢我吗?还是说更喜欢他?”
元霄越听越不对劲,完全哑然。
“你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准许他亲吻你?”白问霖几乎逼近他的脸。
元霄:“……”
他差点跳起来,想问白问霖是怎么知道的,他一下想到了监控,心里难以置信,正打算出声质问,却听白问霖一句:“如果他可以亲你,那我也可以。”
白问霖压抑已久,他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他永远遵照自己的欲`望和想法行事,可是在元霄这件事上……他却常常都是犹豫不定的。怕他不能接受,怕他默不作声地疏远,跟自己划清界限。可狂犬病这件事却提醒了他,元霄对于那家伙的亲吻没有生气,只有无奈,所以同理,他也不会生自己的气。
于是白问霖扳过他的脸,非常粗鲁又用力地亲吻上去,心底最后一丝后悔,被触电般的刺激和满足碾压得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