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床榻向下陷了陷,白问霖身上带着一股潮湿的水汽挨近,那带着体温的强壮体魄从身后罩上来,像抱着一个小娃娃似的把元霄抱在怀里,动作轻而温柔,只是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元霄感觉到,他在亲吻自己的头发。
原本略有平息的心跳,一下又强健起来,疯狂地跳动着,白问霖大概是感觉到了,围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
但并没有拆穿他,声音哑着说:“元霄,我爱你。”
元霄心头酸楚地颤了颤。
临到睡前,他心想如果明天起来的是阿尔就好了,这样就用不着尴尬了。
但很遗憾的是,阿尔没能出来救场,连白问霖也厌烦了扮演游戏,不想让他把那个狂犬病当成救星。
早晨,元霄见他没醒,爬起来洗漱,镜子里的他,嘴唇依旧红肿,一点没有消退,让他怀疑是不是睡着的时候白问霖又亲了他。找了个医用口罩戴上,他背着电脑打算出门。
白问霖刚醒,睡袍领子半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去哪里?”
“上课。”
“今天上午你没有课。”
元霄:“……”没想到白问霖把自己的课表记得这么清楚。
垂着头,元霄说:“我只是想出去一个人呆一会儿,下午就回来。”
白问霖说:“好。”
元霄就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戴着耳机做编曲作业。可今天出门太急,忘记戴助听器,耳机里听不见左声道,这让他作业做出来效果很糟糕。
但他没有停,他需要一点事来转移注意力。
这时,门外突然进来一男一女。
元霄看过去。男的女的他都认识,是周毅修和那个想花八千买他歌的系花。
这两人认识?元霄猜,是不是因为八千没有买到歌,系花就重新找了人,可据他所知,这种性质的音乐制作,周毅修也是一首五万,他做这行虽然挺长时间了,可一直做些不入流的项目,接触到影视和舞台,是这一年的事,以低价和精细取胜。
两个人正巧就坐在他后面那桌,元霄的后脑勺对着系花。
因为他今天出门戴着口罩,坐在他背后的人压根就没认出他。
果不其然,两人正在谈论什么选秀的事,似乎是系花要参加的一个比赛——系花是音乐舞蹈系的学生,从小学声乐的。元霄已经记不清她的名字了,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才知道她叫厉瑶。
元霄耳朵不太好,也不是故意要听,直到听见厉瑶说:“我这里有现成的,你拿去改一下不就好了?”他才意识到问题。
周毅修:“你让我改其他人的作品?”
“这对你不就是十几分钟的事?”
其实元霄并不知道厉瑶说的现成的,是不是他的歌,但他还是打开了手机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