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上法界水云宫殿,正殿,万千宝霞环笼,千条瑞气横斜,无数紫气凝云。主位一片蒙蒙雾气环绕,隐隐约约见得一身材伟岸之人,身着一身金黄鹤氅织锦云霓大袍,腰间一碧玺玉带,再是看他脸容却是生得十分俊美,只是额头一根独角很是分明。此人便是大风水国国主敖回。
他下方玉阶上站有一对少年男女,那少年看着十六七岁,生得两眉纤细,肤如凝脂,如不是看他身着衣袍几要以为是一位妙龄少女。另一女子也不过十五六岁,额头一枚琼花花钿,正中镶嵌一颗黄蕊宝玉。
那少女手中正在看着一柄金剑,见她眉间若蹙,少顷才是屈膝一礼,清声道,“父皇,那云沐阳好似铁了心不愿相助,父皇可要将其抓拿过来?”
“不必,那云沐阳乃是六叔父照拂之人,若是大张旗鼓将其人捉了去,你六叔父虽说不能出得洞水国,可是其他几位兄长必定会来斥责。”敖回眯了眯眼,笑道,“薰儿,即使那人不愿意做此事,孤也不会勉强。”
“可是父皇不是道那云沐阳携了六叔父之子出了洞水国?”敖薰皱了皱眉,稍一犹豫便道,“我等何不以此为名义,宣扬出去,请他来做客?此人若是爱惜脸面,那就必定回来,到得那时又何愁大事不成?”
她说完,身侧站着的少年就是跨出一步,朝着主座敖回一礼,其后凛然道,“三妹,此事无有这般简单。先前父皇已是遣使前去相迎,更将其中之事明说了,更是送了无数宝物前去。可是此人仍是不肯来,可见其人心意之坚不是轻易可以动摇。而且我还听闻,这云沐阳乃是有道之士,非是那等俗流可比,区区脸面之事恐怕更不会挂在心上,牵绊道心。”
“大兄,那你认为当要如何?”敖薰咦了一声,也觉甚是有道理,其后握紧粉拳言道,“既是此计不成,难道便放任其人走脱了去,此事事关父皇成道,如此小妹绝然不甘心。”她说着哼了一声,道,“小妹看还是前去将此人擒捉了回来最为妥当。否则若是六叔父那处出面,此事便要生出许多波折来。”
“三妹,若是那云沐阳只是寻常之人,如此做倒是无碍,不过这人既然与洞水国有了牵连,那便不得不谨慎。如若妄自施为,致使骨肉相残,东海之滨定要降下无边雷霆,到得那时便不可收场。“那少年摇了摇头,郑重言道。
“大兄,做事怎可这般畏首畏尾?”敖薰脚下一跺,就是有些气愤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她说着就向着敖回施礼道,“父皇,请父皇下令让孩儿前去将那云沐阳抓回来。”
“我儿莫要冲动。”敖回微微摆手,含笑道,“芃儿所言极是,那云沐阳不可用强,只能用智。我那敖英侄儿不就是正在其人手中?若是敖英侄儿有失,此事那便不成了。”
“父皇,孩儿莽撞了。”敖薰轻一点首,咬牙道,“不过此人正是从我水云上法界过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故而孩儿仍是认为当要此时将那人捉来。”
“三妹,若要抓了此人来容易父皇又何必遣人去请?”敖芃叹了一声,实在是他们水云上法界不能轻易出动,否则也不会如此为难。
“哎。”敖薰只觉浑身不畅,跺脚道,“那人果真是甩不去,非要与我水云上法界为难?不若将那人一并擒了下来,总也能教他就范。”
敖回站了起身,顿时好似有雷霆炸开,他道,“此法不可行,还需另想法子。”他说着就是口中一喝,正殿之上立时有一条背生双翼的蛟蛇双翼展开,飞去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