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越认同：“对，许师傅说的是。那过几天我跟你们说，再做个热的。”

“好嘞。”许师傅听文越这少爷发话，心满意足地回厨房。

佣人送热毛巾出来，准备开席吃晚饭。

顾文越抽一卷毛巾擦手指，听见脚步声，抬眸望去就见顾晋诚扶着老父亲进餐厅。

“父亲！”顾文越放下毛巾，踏步过去扶了一把，见顾晋诚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

他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顾崇落座：“让我尝尝你们带回来的手撕鸡，看起来不错。”

顾文越落座，赶紧给老父亲夹菜。

顾晋诚则盛汤，推给顾文越和顾崇。

吃饭的时候都是顾文越在说话，顾崇问昨天首映礼的事情，他免不得想起昨晚到今天的事情。

顾崇顺口道：“是不是昨天晋诚穿得太单薄，所以有点风寒？”

顾文越抿着汤匙默默地喝汤不做声。

顾晋诚道：“可能是，以后会注意。”

“嗯，反正出去都是坐车。”顾崇看向张管家，“老张，以后两个少爷出门的时候，不管怎样多放个外套，以备不时之需。”

张管家应下：“好的。”

顾晋诚给顾文越夹菜，问道：“手撕鸡好吃吗？”

顾文越刚才心思有点飘，不知道在想什么，吃着手撕鸡都没品出味道，“还行。”

他仔细尝一口，眉毛一抬，“嗯，好吃。”

顾崇道：“好吃让家里厨师也给你做，你这孩子，要吃什么在家自己做就好了，跑那么远出去。”

顾文越想，那不还是因为顾总压根不想下床，不得不找个由头出去么？

此时，顾晋诚一边吃菜，一边道：“文越，等过了春节，我们去公寓住一阵子怎么样？”

“……”

顾文越差点咬着自己舌头，就差当场表演一个急赤白脸，当即伶牙俐齿地道，“好端端怎么说这个？上次跟父亲说过了，我们出去住，父亲太孤单。”

——他还不知道顾晋诚的想法，等单独住，他身上还能有一处好肉么？准是时时刻刻都折腾他。

顾崇道：“倒也没事，你们出去住也好。隔天回家陪我吃饭也行。”

顾文越道：“等过完春节再说吧，家里不还一堆事情要忙么？”

桌下，他踢了踢顾晋诚，“张管家不还有事要问你？”

“嗯。”顾晋诚继续给他夹菜。

顾崇其实很支持他们出去住，两个人过二人世界挺好，反正能总回家陪他说说话吃吃饭就行。

他提出个想法：“要么以后你们晚上住公寓，白天晋诚

去上班，文越你要是没有事情就回来陪爸爸。等晋诚下班，再过来吃饭，顺便把文越接走。”

顿了顿，“就是稍微麻烦点。”

顾文越想了想：“麻烦倒是不麻烦，反正司机开车也劳动不到我。就是……不着急，父亲，真不着急，好几天才过年呢。”

他觉得老说这个话题，回头真就叫顾晋诚把自己拐出去住，他岔开话去问张管家，朝他笑了笑，“过春节有安排我的事情么？张管家。”

张管家道：“这……暂时没有。”

他看老爷和大少爷。

顾崇想起另一件事，便道：“文越你的字好，要不然写点春节的对联？爸爸有几个老朋友，很早就问过了。”

顾文越道：“好。”

顾晋诚慢条斯理地说：“要写多少？”

顾崇看看他，想着儿子肯定是怕文越手酸，便道：“不多不多。”

顾文越道：“还有几天，我来得及写，就当是练字。回头给丁海他们也写几幅对联，福字也写几个。”

算是图个吉利。

顾崇道：“其实公司……”

他说的顺嘴，再看看晋诚，就没做声，笑呵呵地吃菜。

顾文越道：“公司也要写吗？”

顾晋诚道：“不用。”

——他都没想过公司哪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