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低声嘟嘟囔囔的说着话,一手掀开车帘,冷清的的声音就像是珠玉落在地上一般清脆,“怎么回事?”
马夫一见到惊扰到了贵人,翻身下车,跪在地上告罪。
“公主恕罪,实在是有人忽然闯了过来惊扰了马儿,故而马儿受到了惊吓,是在不是有心冒犯,还望公主恕罪。”
“起来吧。”晨曦看向眼前胆敢当街拦车的人,柳眉微蹙,冷清的声音又冷上几分,“你们是何人?胆敢拦公主府的马车,没见到马车上贴着公主府的招牌吗?”
张大本就是京城里有名的小混混,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今天偷了这家的鸡,后天偷那家的鸭,带着一群小弟,到处收一些保护费,惹得人鸡犬不宁。
平日里欺负一些平头百姓也就算了,但要是说起堵了公主府的马车,平日里他还真的不敢。
只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人给得起他要的金钱,他就没有干不出来的事,大不了,这件事情过后,远远地离开京城,隐姓埋名,他就不信对方还能找得到他。
“公主就了不起啊?”张大想着事成之后的银子,本来被晨曦吓得有些腿软的大腿,又站直了,粗声粗气的大喊,“明明就是你的马车撞到了我的人,你居然还想污蔑我。”
晨曦秀雅绝俗的脸上,柳眉皱的更深,流光溢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放肆,本宫面前,你居然还敢睁眼说瞎话,到底是谁贼喊捉贼?你说是本宫的马车撞倒了你们,那么伤者呢?”
张大身边的小弟一听,眼珠子一转,立马躺倒在地上,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呢。
张大一看,理直气壮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弟,说道:“这不就是,大伙可都看见了,公主不会是向赖账吧?”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感情是想要碰瓷,趁机讹人一笔。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却没有任何人敢出头,这张大也算作是地头蛇,要是得罪了他,将来他要是报复的话,他们岂不是都得遭殃。
故此,就算有的年轻人想要出头,都被家中的长者或者是身边的人给拦住,他们只是一些平头百姓,惹不起这一些人。
“呵呵---”
晨曦气乐了,低声一笑,看的小混混看花了眼,就他这样上下九流的人,平日里看到春楼里的姐儿,都当做是仙女一样,更别说是晨曦这样的美人。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这一笑,犹如冬雪化开引来初春,百花绽放,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让人看花了眼。
笑着笑着,晨曦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脸上一片冰霜,隐藏起来的戾气露出一小丝,在场的众人忽然觉得心头似有重石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