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点点头,对候在旁边的宫人吩咐:“让御膳房做一碗香菇鸡丝粥送过来。”
交待完这一句,胤禛又有些不悦地道:“你为什么宁可跪得晕过去也不肯认错,难道认错会要你性命吗?”不跳字。
“儿臣无错,为何要认。”弘历还是那一句话。
“你!”胤禛被他顶得险些又要发怒,幸而记得弘历如今是个病人,勉强压了怒气道:“你殴打兄长,难道这还不是错吗?”不跳字。
“那是因为他先出言不逊,污辱儿臣的……”弘历记起瓜尔佳氏之前的吩咐,及时收住了话头,但是胤禛已经听出了问题,隐约感觉到事情并不像年氏说的那么简单,询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弘历望着胤禛,眼圈一红,眼见着又要掉下泪来。他始终是个孩子,不像成年人那样可以将很多事不着痕迹的藏在心底,何况他这些天承受了太多压力,急欲寻一个渲泻口。
“说,到底是什么?”胤禛催促道。
弘历咬一咬牙,悲愤道:“他说儿臣的额娘是个不守妇道,水性扬花的jian女人,偷偷与徐太医私奔离宫,还说儿臣不是皇阿玛的儿子,是额娘偷人生下的野孩子,不配呆在这宫里。儿臣一时气不过,所以才打了他。”
待得弘历说完,胤禛已是满脸寒意,福沛如果当真说了这些的话,那他被打就是活该。
“皇阿玛!”弘历努力抬手拉住那明黄色的袖子,“求你告诉儿臣,儿臣的额娘是不是像福沛说得那样?”
他相信额娘,可是他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若不是,何以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若不是,额娘又去了何处?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宁可跪到晕过去也不肯认错?”
“是!”弘历咬牙答应,同时声音里有微微的颤音,他害怕从皇阿玛口中听到确认的话,如果这样,他不知道背负着这个包袱的自己要怎么去走往以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