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牵着弘昼在经过年氏身畔时,能够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不敢停留,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年氏没有理会裕嫔,只是一味盯着随后走出来的凌若与弘历,犹带着泪意的眼底闪烁着恨毒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胤禛要如此这样偏坦他们,明明弘历也有错,可是只罚他思过五日,而福沛,却要被带去坤宁宫,与她生生分离,胤禛明明知道福沛是她唯一的儿,是她的心头肉啊,他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绝情。
“咱们走吧。”凌若对年氏如要噬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拉着弘历离去,但是年氏却横移一步挡在她面前。
凌若抬头,目光平静地道:“贵妃还有什么话要与臣妾说吗?”
“钮祜禄凌若,你不要得意,本宫看着,你能得宠到几时。”年氏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伴在胤禛身边多年,她尚是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若非脑中仅余的理智知道再闹下去不只讨不得半点好处,还会令自己更处于劣势,她是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钮祜禄氏与弘历的。
“不劳贵妃娘娘操心。”凌若抚一抚弘历脸上的伤,纵然动作极为轻缓,弘历依然痛得皱起了他那双浓黑好看的双眉,比年氏更加阴寒的冷意在凌若眸中一闪而过。
弘历是她的逆鳞,谁伤了弘历,她就会让其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只是分离一个月,远不能消她心头之恨。
回到承乾宫后,凌若命人传来太医,细细诊过后,确认皆是一些皮肉之伤,休养几日按时敷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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