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此时已是无力说话,只能勉强点点头,陆大夫见状叹道:“孕妇最忌心情激动,尤其是像娘娘这样,存在着太多不安因素,明明之前一切皆好好的,为何一进京就会变成这样。”
允礼在一旁急切地问道:“陆大夫,娘娘的胎还能不能保住?”
陆大夫手隔着衣物在凌若腹上停留了片刻,摇头道:“娘娘已经见红,且开始出现有规律的宫缩,想要保住胎儿,已是不可能的事。”
允礼紧张地连太阳穴都抽痛了起来,死死盯着陆大夫道:“当真没有它法?不管是要什么珍贵的药材,本王都会去替你找来,只要能保住娘娘与这个孩子的性命,请陆大夫一定要尽力救治。”这个时候,陆大夫已是他唯一的希望。
陆大夫思忖片刻道:“不是在下推脱,确是没办法继续保胎,但胎儿如今已有七个月,生下来未必没有存活的希望,若王爷同意的话,在下可以试着为娘娘催产。”
允礼不懂这些,只能本能地问道:“你是说让娘娘将这个孩子生下?这样对娘娘会否有伤害?”
不待陆大夫说话,凌若突然抬起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手紧紧攥住允礼的袖子,她痛得牙关紧咬,无法说话,然那双眼眸中却充满了哀求之色。
允礼知道她在哀求什么,垂目道:“娘娘放心,我不会伤害这个孩子,但是你自己也不可放弃,不论有多痛苦都努力撑下去,知道吗?”
在与他的对视下,凌若缓缓松开了手,然视线却一直不曾离开过允礼与陆大夫的身上。
“但凡临盆,必然是有危险,在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这种危险,但……”陆大夫的神色比之前更加严肃,“若不催产的,孩子必死无疑,而娘娘也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