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不假辞『色』地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大意,莫忘了,你皇阿玛最令人害怕的力量并不在明面上,而是在暗中,谁也不晓得那些密探是否也撤了,他们可不是吃素的,万一在这件事上栽个跟斗,可是哭都来不及。正因为如此,你舅舅才一直不曾进宫,以免被那些密探注意。”
她的话令弘时将脸上的得意收了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惶恐道:“儿臣知道,儿臣会小心的,若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就告退了。”
那拉氏却是道:“既是来了,就多坐一会儿,正好本宫也有事要问你。”
那拉氏的话令弘时有些意外,垂首道:“不知皇额娘有何吩咐?”
那拉氏抚着指间的西瓜绿碧玺戒面道:“当ri你曾与本宫说,皇上隐约提及在弘历之外还有一个也活着是吗?这段时间你皇阿玛可曾再次提及过这个人?”
弘时虽奇怪,却也没有多说,只是依言答道:“是,儿臣确有这个怀疑,但当时皇额娘吩咐了儿臣,让儿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儿臣也不敢去打听。唯一知道的是,皇阿玛如今依然每隔两日就会去一趟果郡王府。”
那拉氏面『色』阴沉地道:“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就是你皇阿玛刚刚让礼部那边拟了两道旨。”
“皇阿玛的旨意?”弘时显然不清楚这件事,待得那拉氏说了一遍后,他脸『色』亦变得古怪起来,想了半晌道:“儿臣出宫之后,就立刻派人趁夜潜入果郡王府打探,看看能否查到线索。”
“是该好好打探一下,不过无需派人潜入这么危险,找一个果郡王府的下人,看都能问出些什么来,记着别泄『露』了身份。”那拉氏思索片刻之后说出这番话,她考虑的显然比弘时周全许多。
“儿臣知道了,一有消息儿臣就立刻派人入宫告诉皇额娘。”在弘时退下去后,那拉氏扶着小宁子的手走到院中,今日天『色』阴沉,不像平日那样烈日直照,但弥漫在空气中的炎热却没有丝毫减少,反而以炎热之外又多添了一分闷意,只需站立上一小会儿,便会让人出一身的粘汗。
小宁子感觉到亵衣都贴在了皮肤上,粘乎乎的让人感觉难受不已,在觑了一眼那拉氏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心思的脸『色』后,小声道:“主子,外头闷热,奴才还是扶您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