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掀开一旁的博山炉盖,往里面添了一勺檀香,看着袅袅的白烟升起,胤禛将盖子盖好后道:“朕之前就想见你,但小五你说寻短见,昏迷不醒,为什么要寻短见?”
瑕月咬一咬牙,轻声道:“奴婢自觉无脸见人,不愿苟活于世。”
“因为弘历轻薄你的事?”这般说着,胤禛起身走了下来,站在瑕月面前。
瑕月盯着视线中的一角明黄,声音哽咽地道:“是,经过那件事,奴婢名节已失,又有何面目再活在世上。”
胤禛点点头,将一粒佛珠无声地从指间拨过,“弘历是朕的儿子,他什么性子朕很清楚,贪花好色,不是他的性格。”
瑕月骤然抬起头,仰望着胤禛平静异常的面容,悲愤地道:“皇上是说奴婢在撒谎吗?奴婢自知身份不及四阿哥尊贵,但不管怎样自幼都熟读《女则》、《女戒》,深知名节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奴婢怎会拿自己的名节来冤枉四阿哥,再说这样做对奴婢又有什么好处?”
胤禛薄唇微勾,吐出一句让瑕月心惊的话来,“成为宝亲王府嫡福晋,不知这个算不算好处?”
瑕月强忍着心中的慌意,悲声道:“阿玛一直跟奴婢说皇上您是天底下最英明的君主,明辨是非忠奸,奴婢原以为皇上会替奴婢主持公道,没想到您竟然只是一味偏帮四阿哥,甚至还觉得奴婢血口喷人,用自己的名节来冤枉四阿哥。”
胤禛微微一笑,道:“朕从没有说过你冤枉弘历,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何必那么激动呢。朕正是知道你心里委屈,所以才特意让四喜过去一趟,将你唤过来,想要仔细问清楚这件事。若是真不信你,朕又不必费这么许多周折。”
他这句话倒是堵的瑕月后面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只能默默地跪在地上,等着胤禛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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