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凌若喃喃重复了一遍,意味深长地道:“你要真能领悟这句话才好,不过哀家看你最近抄写的佛经,字迹沉稳了许多,不像以前写的那样,总透着一种浮燥之气。”
待得瑕月离去后,水秀轻声道:“太后,您真相信娴妃娘娘说的话?”
凌若叹了口气,回身道:“她那些话,说的完美无瑕,令人一丝错都挑不出来,可偏偏就是这样,才让哀家无法相信她。不过有一点,哀家看出来了,她正在极力避免那拉氏的前车之鉴。”
“那……那……”水秀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凌若看出她的心思,道:“不急,先看下去吧。”
且说瑕月离开慈宁宫后,一路未言,待得踏进延禧宫后,阿罗一边替瑕月解下披风一边小声道:“主子,太后刚才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奴婢觉得,太后仿佛是在试探您?”
瑕月凉声笑道:“原本就是试探,本宫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她对本宫还是不放心得紧。也难怪,谁让本宫那位好姑姑,几次险些要了她与皇上的性命。”
阿罗轻叹了口气,道:“太后这样处处疑心主子,往后的路,奴婢想着就觉得艰难。”
瑕月接过齐宽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气,淡淡道:“再艰难也得走下去,因为本宫身后已经没有路了,而是万丈悬崖。”
“若是没有当初那些事该有多好。”阿罗低低喃语了一句,旋即道:“主子,您今日还去长康右门吗?今日下雪,二阿哥怕是不会去喂猫了。”
瑕月想想也是,点一点头,转而对一直候在旁边的齐宽道:“纯嫔那里怎么样了,可有动静?”
“回主子的话,纯嫔一直深居简出,奴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若非要说什么可疑的,就是慧妃被许以协理六宫之权时,纯嫔曾亲去道贺。”
知春在一旁道:“奴婢记得,那一日除了主子之外,其他人都去了,纯嫔过去道贺,单从情理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