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凌若如何祈祷,不论太医如何想尽办法,都不能令水月的情况好转,待到最后,她连下地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喘着随时都有可能断掉的气。
这一日,杨海回到慈宁宫,语气发沉地道:“太后,太医说,水月的情况已经坏到了极处,恐怕……她熬不过来了。”
凌若身子一颤,扶着桌子起身道:“走,扶哀家去坤宁宫,哀家要去看水月。”
杨海闻言,连忙拦住她道:“太后,你不可以去,万万不可。”
水秀亦含泪道:“太后,奴婢知道您想见水月,但现在这个情况,您真的不宜过去。”
凌若什么也没说,只是重复着刚才的话,“扶哀家去坤宁宫。”
杨海与水月一起跪下,劝道:“请太后保重凤体,收回成命。”
凌若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你们不陪哀家过去是吗?好,哀家一个人去。”
“太后。”水秀拉住她的衣角,痛声道:“求求您,不要过去,奴婢相信这也是水月的想法,她绝对不会希望太后因为她而受到任何伤害。”
凌若眸中泪光隐现,哽咽道:“但哀家也不想连水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所以,不论你们怎么说,哀家都一定要去。”
说罢,她挣脱水秀的拉扯往外走去,杨海着急地道:“水秀你去拦着太后,我去禀告皇上,现在这情况,只有皇上才能拦得住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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