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满意地点头道:“不错,这是哀家故意露给你的破绽,总算你领会到了没有让哀家失望。不过……若你真是害永琏的凶手,那么这个破绽就会变成一把利刃。之后,哀家安排富察氏去冷宫传旨,就是想试探你们的真实反应。不过……”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瑕月道:“你是否早就猜到哀家在内殿,所以一直在引诱哲妃说出害永琏的情况?”
凌若在命杨海押瑕月去冷宫之前,已经吩咐过,让杨海故意多绕几个圈子,走慢一些,以便他们先行赶到冷宫。
“这个儿臣真是不知道,不过皇额娘既有此计划,不可能没有完备的安排,另外……”瑕月看了一眼杨海道:“杨公公故意走得这么慢,儿臣多少察觉到了一些。”
凌若笑看着瑕月身后道:“皇帝,你这位娴妃的心思,当真是一等一的敏锐,连哀家都忍不住佩服。”
瑕月与明玉讶然回头,发现弘历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连忙屈膝行礼,在命她们起身后,弘历朝凌若行了一礼,道:“皇额娘过赞了,娴妃这点心思,也就能博皇额娘一笑。”
瑕月意外地道:“这件事,皇上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凌若笑言道:“哀家事先知会了皇帝,让他配合哀家一起演这出戏,引出真凶。否则……你以为皇帝当真如此不辩是非吗?”
“儿臣不敢。”在瑕月话音落下后,明玉突然开口道:“所以说,整件事只有儿臣被瞒在鼓里,一无所知是不是?”
凌若听出她话语中的不满,道:“哀家也不想瞒你,只是你一向信任哲妃,又没有那么许多的心思,若是与你说了,怕是会被哲妃瞧出破绽来。”
弘历接过话道:“是啊,这是抓到真凶的最好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不容易出错;再说,皇额娘之后不是叫你一起去了冷宫吗?”
明玉暗吸了一口气,低头道:“皇额娘一片苦心抓到害永琏的真凶,儿臣感激不尽。”
凌若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永琏不止是你的儿子,也是哀家的孙子,无需感激。不过皇后,你往后可真要分清好歹,莫要再轻易相信他人的花言巧语,否则这样的祸事,还会重演,明白吗?”
“是,儿臣明白了。”明玉羞怒交加地应着,她身为皇后,却一而再地被凌若这样当众教训,明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