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没说什么,只道:“可还记得上一次皇后娘娘向本宫示好后做了什么?利用百鹤图,想要本宫的命。”
知春惊呼一声,道:“主子怀疑这次……也与之前一样?”
“虽然皇后刚才言行看着很正常,但本宫留意到她几次避开本宫的目光,且隐隐约约捕捉到一丝恨意。她……”瑕月眸光微眯,沉声道:“根本就没有释怀。”
阿罗插话道:“可皇后同意奴婢与傅恒的亲事,是千真万确的事,她若没有释怀,为何要这么做?”
“本宫一时也猜不透,但皇后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必然有古怪,你们多些心眼,莫要随意相信她的话。”
几人纷纷答应,虽然风雨不停,但明玉亲自前往延禧宫的事,还是很快传遍了后宫,众人听闻后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但在一再确认后,再不可思议也只得相信,猜测应该是弘历这段时间的冷落,令明玉改变了心意,只有一个人不这么想。
“皇后会原谅娴妃?呵,这根本不可能。”愉贵人否认着冬梅的话语,对于明玉与瑕月之间的形势,她最是清楚不过,因为这根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说一句水火不容也不为过,再加明玉性子又一向固执,岂会如此轻易的回心转意。
冬梅不敢与她争论,只道:“可皇后娘娘去延禧宫,还有同意傅恒与阿罗亲事的事,都是千真万确的,不会有假。”
愉贵人缓缓抚过桌上缠枝绣花的桌布,护甲尖勾起一缕细细的绣线,“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冬梅想了一下道:“要不咱们去寻皇后娘娘打听一番?”
“自从我上次帮了娴妃后,皇后就将我视为娴妃一党,岂会与我说实话,若非要打听,还不如去寻娴妃;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怀疑了,她身在局中,又一向心思缜密,不可能不起疑心。”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吗?”面对冬梅的询问,愉贵人摇头道:“不急,过几天等事情没那么敏感了再说。与娴妃打交道,处处都得小心,一个大意说不定就着了她的当。”说到此处,她话锋一转,道:“药煎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