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不服气地道:“绣鞋不就是证据嘛,既然舒嫔调换了绣鞋,那主子原来那双,必定在她那里,只要派人搜查,就可以寻到!”
瑕月开口道:“绣鞋倒勉强算是个证据,可惜太过薄弱,无法直接证明与舒嫔有关系;至于原来那双……”她摇一摇头,徐声道:“若本宫是舒嫔,一定会将那双绣鞋还有其他仿制的绣鞋全部烧掉,一双不剩。”
秋菊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这么说来,咱们岂非奈何不得舒嫔?可是她明明就想害主子的龙胎!”
面对有些激动的秋菊,瑕月道:“本宫知你不甘心,但这一次,你们太过被动,也发现的太晚了一些,使得舒嫔有机会毁掉所有证据。”
秋菊待要再说,胡氏已是低声道:“是臣妾的疏忽,不过也仅此一次,若再有下一次,臣妾必不会让她逃脱。”
瑕月再次叹了口气,道:“好了,你现在身子虚弱,想得太多对身子与龙胎无益。”她看了一眼外头漆黑的天色,道:“夜色已深,本宫该回去了,你好生歇着,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出了长春gong之后,阿罗轻声道:“主子,您真要放过舒嫔?奴婢担心……她会是第二个愉妃。”
瑕月望着阿罗手中的风灯,凉声道:“如今这种情况,由不得本宫不放,至于第二个愉妃……你太抬举她了,与之相比,本宫倒是更担心魏静萱。本宫看得出,皇上待她的态度正在逐渐改变。”
阿罗有些生气地道:“皇上也真是,魏静萱说救了主子,皇上就信以为真,封了她常在;改明儿,魏静萱说救了太后,皇上是不是要封她一个主位?!”
瑕月摇一摇头道:“也是本宫自己不好,给魏静萱留下了钻空的漏子。”说到此处,她话锋一转,道:“对了,夏晴怎么样了?”
“她很好,与以前一样,安份地做着应做之事,并没有再因魏静萱一事发脾气,看样子应该是理解主子的难处了。”
“希望如此。”说完这句,瑕月不再言语,扶着阿罗的手一路回到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