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话音落下后,夏晴踮着脚尖将珠钗端正地插在胡含秀左边的发髻上,然她刚一缩手,珠钗就被人从胡含秀发间取了下来,取珠钗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弘历。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弘历冷声道:“这样精致的珠钗,赐予这样一个不知分寸,不明自身的人,真是浪费。”说罢,他随手将珠钗插在夏晴发间,道:“赏你了。”夏晴之前的言语已是令弘历先入为主,认定胡含秀是一个狂妄放肆之人,心有不喜,此刻再看到其长相,除了不喜之外,又多了几分厌恶。
夏晴又惊又喜,连忙道:“奴婢卑微之身,如何敢受皇上赏赐,还请皇上……”不等她说完,弘历已是道:“朕赏你的,你就安心收着。”
胡含秀面对zhègè剧变,整个人都发懵了,好一会儿方才道:“皇上,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
“做错什么你心中有数。”弘历冷哼一声,对黄管事道:“传朕旨意,夺胡氏秀女身份,即刻遣送出宫。”
听得这话,本就不明所以的胡含秀几乎晕厥过去,怎么也想不到在不到半日的功夫,自己的命运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实在令她无所适从。
她清楚自己的长相,并不奢望能够被弘历选中留在宫中,只想安安静静选过秀,然后回家去婚配,父母已经为她看好了一门亲事,只等落选之后,便开始张罗;但如果现在被遣送huiqu,别人就会以为她身有暗疾,甚至身子不洁;那她……她这一辈子都休想再嫁人,父母也会因她而蒙羞。
想到这里,她急急跪下,拉着弘历的袍角道:“皇上,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奴婢冤枉!”
弘历厌恶地看了涕泪满面的胡含秀一眼,不耐地道:“把她带下去。”
黄管事不敢违命,连忙与那几个小太监一起,强行将胡含秀拖了下去,而她透着恐惧与害怕的哭声一直没有停止过。
对此,弘历自是无动于衷,在他zhunbèiliqu之时,夏晴摘下珠钗,双手奉到弘历面前,“奴婢实在不敢领受,请皇上收回。”
弘历轩一轩眉道:“朕赏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收回之理。”见夏晴始终不肯收回手,他凉声道:“怎么了,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