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往愉妃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臣妾瞧愉妃时不时地看向娘娘这边,说不定她在怀疑是娘娘害死的呢。”
不等瑕月言语,黄氏已是道:“无缘无故的娘娘怎么会做这事,但……若不是咱们,又会是谁呢,难不成,真是自尽?”
瑕月蹙眉道:“这件事确实处处透着古怪,本宫总觉得……”话刚说到一半,看见弘历走了过去,且身后传来宫人的声音,“皇太后驾到!”
她迅速道:“且先看下去吧,总会有明白的时候。”
弘历越过躬身行礼的瑕月等人来到扶着杨海的手缓步走来的凌若身边,恭声道:“皇额娘您怎么来了?”
“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哀家岂能不过来看看,临渊池建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出这样的事。”凌若蹙眉道:“如何,身份确定了吗?”
弘历一边扶着她走一边道:“回皇额娘的话,已经确定了,是愉妃身边的宫人,儿子已经让四喜去传召仵作了,应该很快就会到。”话音刚落,便看到四喜带着一个年约四旬,身形短小的男子进来,二人来到弘历身前后,跪下请安。
在示意他们起身后,弘历打量了神色紧张的男子一眼,道:“这个就是仵作吗?”
四喜连忙道:“回皇上的话,此人叫林贵,是顺天府最好的仵作。”
林贵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进宫,头一回见到当朝皇帝与太后,慌的不得了,连话也不知该怎么说,直至四喜催促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按着路上四喜教自己的话道:“奴才林贵参见皇上与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