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风回过神来,扯一扯唇角道:“没什么,突然看到令嫔娘娘有些感慨罢了,想当初她被禁在永寿宫四年,一直是我看守的,后来出了事,还救过她性命呢,不知她刚才认出我来没有。”
那人看了一眼魏静萱离去的方向,道:“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来,想必是已经忘了,再说,我要是令嫔,被你生生看守了四年而不能踏出一步,就算有救命之恩,只怕也是不想看到你了。”
李季风涩涩笑道:“说的也是,走吧。”
且说魏静萱那边,毛贵在养心殿处扶着她下肩舆时,在她耳边悄声道:“主子,奴才刚才回头时,看到李侍卫一直瞧着咱们,看来他对主子……”
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面色不愉地道:“这是现在该说的?你在本宫身边当着这么多年的差,连这点分寸都没有了吗?”
见她喝斥,毛贵连忙垂目道:“奴才该死!”
魏静萱冷哼一声,“还不扶本宫过去?”
“嗻!”在扶着毛贵的手往近在咫尺的养心殿行去时,魏静萱心思飞如轮转,自从她解了禁足后,李季风便被安排去了别处当差,两人本该各行各路,再无交集,可偏偏在数月后的一日夜里,李季风竟突然出现在永寿宫,将她吓了一大跳,一问之下方知,李季风因为实在想得紧,曾不顾危险,悄悄潜入永寿宫来见她。
魏静萱心中大怒,此事若被人发现,她不止会被再次禁足,指不定连性命也没有了,这个李季风,给了他几次甜头吃,他竟如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不放,真是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