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二人无奈地退下,待出了坤宁宫后,宁氏回头看了一眼,啐道:“还指望着她能替咱们做主,赶了那狐狸精出去,没想到堂堂皇后竟然如此胆小怕事,枉费了本宫一番唇舌。”
平氏叹了口气道:“我早就与姐姐说过,想求皇后出手不易,姐姐非不信,这会儿可该相信了吧。其实说穿了,皇后与令嫔是同一种人,一心讨皇上欢心,以固自己地位,又怎会为了咱们几句话而惹皇上不喜?”
宁氏咬了牙道:“虽然之前求了她几次,都不肯为咱们做主,但总想着她与令嫔不睦,此事不会置之不理,没想到……还是这副推三阻四的德行,真是可恼。”
“算了,不值得为此气坏身子,皇后喜欢养虎为患,就由着她,左右与令嫔嫌隙最深的人是她,真出了事情,最先闹的人也是她。”
被她这么一说,宁氏气消了一些,甩一甩帕子道:“你说的也是,罢了,不管了,是神是鬼皆由着他们去闹,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待得快要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平氏忽地道:“姐姐,你说长春观的道法真有如此神效吗?”
宁氏睨了她一眼,道:“妹妹是说驻颜之法?”
“不错。”平氏拧眉道:“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魏秀妍竟然已经二十七岁了,就算说她十六岁也有人相信。”
宁氏回想起魏秀妍那张脸,不无嫉妒地道:“谁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法,否则云中子道长经常受召入宫,怎么从来不曾提及有那么一篇道法。怎么,你心动了?”
“云中子非属长春观,不知道也属正常,至于心动……难道姐姐不想恢复青春貌美吗?”她抚着容色渐老的脸颊,向往地道:“若当真可以减个十几二十岁,咱们或许……可以多得几分恩宠。”平氏几人虽列于主位,但所得恩宠一向不多,如今随着年岁渐长,再加上膝下空虚,弘历一个月也难得传召她们一次,远不及魏氏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