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被她盯得浑身发寒,低了头不敢言语,凌若收回目光,冷声道:“侍候四阿哥与六阿哥的是哪一个,站出来!”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颤声道:“启禀太后,是奴才!”
凌若缓缓道:“将开席之后,二位阿哥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哀家听,若有一句虚言,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太监双腿发软,努力咽了口唾沫,如实道:“回太后的话,之前……六阿哥一直不停地在喝酒,四阿哥劝了好几次,让六阿哥不要这样喝,但六阿哥不肯听,还越喝越多,奴才记得统共拿了六壶酒,其中五壶都是六阿哥一个人喝的。”
“独自一人喝闷酒……”凌若目光一厉,道:“永瑢,这就是你所谓的欢喜,就是你所谓的多喝几杯吗?”
到了这个时候,永瑢已是无话可说,只能磕头道:“孙儿罪无可恕,愿受皇祖母责罚!”
凌若面色沉若潭水,盯了他道:“说吧,何事要独自一人喝闷酒?”
永瑢悄悄往魏静萱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瞧见他目光望过来,露出一抹慌意,她已然猜到永瑢的心思,一旦永瑢提及魏秀妍,必然会引起弘历与凌若的不满,到时候,只怕会祸延她身,毁了她今日费心安排的一切,再回到漫漫无期的冷落之中。
她有心要提醒永瑢,无奈这会儿凌若、弘历、瑕月一个个都盯着永瑢,根本没机会让她开口,只能在心里祈求永瑢聪明一些,不要蠢得提及魏秀妍。
弘历留意到永瑢的目光,心里明白了什么,沉声道:“你还在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