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推门走了进去,瑕月披衣坐在桌前,待齐宽关起殿门后,她道:“可是知春那边有消息?”
齐宽点一点头,将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油纸包递给瑕月,“奴才照着主子的吩咐在永和宫外等到子时三刻,知春掷石子示意,紧接着奴才在约定之处,找到了这个东西。”
在看到包裹在油纸包中的药丸后,瑕月道:“今晚值夜的太医是何人?”
“是安太医。”齐宽答了一句,道:“可要奴才现在去将他请来?”
瑕月摇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等明日一早,去请宋太医过来吧。”
“嗻。”望着瑕月在指尖捻动的药丸,齐宽轻声道:“主子,十五阿哥之事,真是惠贵妃所为吗?”
瑕月沉沉叹了口气,“本宫希望不是她,不过……这个希望恐怕不大。”
夜色,在无眠之中慢慢过去,宋子华前脚刚踏进太医院,齐宽后脚便到了,瞧见他,宋子华一怔,旋即紧张地道:“可是十五阿哥又发病了?”
其他太医也都一脸紧张地盯着齐宽,这会儿永琰的怪病,已是成了整个太医院的心病,令他们寝食难安。
齐宽垂目道:“宋太医放心,十五阿哥暂时没事,是主子今早起来,觉得身子有所不适,所以命奴才来此请宋太医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