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乱,还在这条水道上讨生活啊。”易军笑道,“看样子,这船生意还是不错的。”
“不错个屁啊,也就是养家糊口,老子都不想干了。”船老大就是个粗人,说话也不可能雅致,但脑子却活络,忽然看了看易军两人,问。“你们不也是做走私生意的吗,怎么不了解行情?”
易军苦笑说:“我们是新入行的菜鸟,要不也不会第一次单独走货,就被人搞成了这副鸟样。”
一边说着,易军还一般指了指龙天英包着纱布的手。龙天英也无奈,心道自己这耻辱般的伤势,竟然成了最好的掩饰了。于是干咳一声,龙天英也似乎羞惭的说:“光是听说干一行挣钱了,但没想到这么凶险,第一次走货就断了俩手指头。草的,要是知道这个,说啥也不干这一行!”
“不干就对了!要是有别的好出路,赶紧的转行。”船老大以过来人的语气说,“别看这一船货的利不小,但是沿途要向四位大哥交保护费,交一次就等于扒一层皮,最终到手的钱也没多少了。弄不好遇到了不认识的大哥,还可能被黑了。我干这一行快二十年了,一直这样,而现在更乱。”
易军笑了笑:“那你还坚持了二十年呢。”
船老大像是看待白痴一样看了看易军,摇头说:“果然真是个菜鸟,难怪你们被人剁了手指头。”
龙天英几乎要趴在甲板上哭了——各位,别再说这丢人的事儿了行不行?
船老大白了易军一眼之后,才幽幽说道:“这条河上做生意的,其实都有些公开的秘密——夹带一些东西。船上的货不算啥,只要夹带一批翡翠、宝石,甚至海洛因、鸦片什么的,比一船货都挣得多。”
“老大你也玩儿过?”易军笑着递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