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提着东西一进门,就看见穿着精神病服睡衣的我一脚踩着椅子,一脚踩着桌子,头差点磕在上床的边缘,然后举着手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终于还是疯了?”他脸上充满了那种“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的表情。

我讪笑了两下,然后从位置上跳了下来。

他把给我带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放——第一食堂亲情供应,六毛的馒头和两块的豆浆。

“你不会是刚……回来吧?”他眉头一皱,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

我悲痛的点了点头,指着头上已经干透了的黑线和基友交代了一下之前的发生的事。

他从旁边拉了我舍友的椅子过来,坐到我面前,伸着一只手虚空捏了捏,然后神神秘秘的问我,“那手感怎么样呗?”

我愣了一下,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就一脸激动,“爽,一个字就是爽!弄的我好像去gay他!”

“那我下次出他,你出景光,我们去漫展上gay?”基友一脸赞同,已经把后面的事都想得好好的了。

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自从在漫展裸过一次之后,什么营业什么卖腐,统统不在话下。

基友低头,突然说道:“你一大早起来就乱丢垃圾?”

我打出一个问号,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就见我拖鞋旁边掉着一张纸,好像是刚才被我的胳膊肘带下去的?

刚才没太注意。

但是我好想没有在桌子上放纸吧?

拿起来,我就看到上面写着漂亮的汉字,「谢谢」。

我——地铁,老人,看手机。

“我舍友给我留的?”宿舍里一帮狗儿子什么时候还留字条道谢,“就他们几个那爬爬字,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