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步行而回的,有车架伺候的。
还有楼宇里女子的挽留之声,依依不舍。
一辆劣马车架,赶车的老汉打着哈欠,车架左右还有两个小厮,忍着困意,快步跟随。月亮都快要落下去了,天亮也不远了,三个下人为了等车内的主人,一夜未眠。
车内的主人,此时却早已酒意上头,鼾声大作。
老汉赶着车架,为了尽快赶回家,熟练驱赶的马匹,在大街小巷里不断穿梭。
这车里的主人,似乎早已忘记自己还与人有一场深仇大恨。
可能是时间太久了,过了年余,当初那一点点忌惮之心,此时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兴许他也从来没有认为一个书生,能在这汴梁城里拿他如何。
小巷之内,马匹轻轻叫了一声,几个黑影闪过,几声闷响。
车架止住了,马匹左顾右盼也不往前了。
赶车的老汉昏倒在车架之上,两个随行的小厮也昏倒在一旁。
车内的主人被人搬出来的时候,依旧还是鼾声如雷。
小巷里出现了另外一辆车,载着酒醉酣睡之人继续走。
车架一直在走,不得多久,天就亮了,车架在守城兵丁惺忪睡眼之下,出城扬长而去。
直到车厢之内的人再次被人搬动的时候,他才惊醒过来,左右看来看去,然后大惊失色,因为他发现自己被一圈一圈的绳索紧紧绑缚,还被人重重扔在了地上,身边四五个人,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他连忙大喊:“旺福,仁贵,快过来,快过来。”
一个肥胖的汉子冲着他咧嘴一笑:“文公子,不用喊了,你被老子掳来了,这里可喊不应人。”
“你可知晓我是谁吗?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掳了我,我可是宰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