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松田阵平……嗯，这个人就是那个根本不觉得有问题，然后会直接在交流之中想到就顺便去问诸伏景光的人。

诸伏空亮撑着脸，笔尖在纸上面随便的落下了一些墨点：“好麻烦……”

萩原研二的立场暂时看不出来，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这种反而是最麻烦的，因为他可以自然地在普通人面前伪装——甚至不是伪装，直接表现出了日常的一面。但是不代表他黑暗的那一面就不存在。

他并不羡慕光明之下的生活，因为他想得到，他依旧可以得到。他不需要别人深入去了解他的内心，也不会觉得寂寞。

简单来说……

萩原研二是将那些危险的任务，当成了普通的工作在完成。

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在他的心里，他就和普通的上班族一样，正常上下班，讨厌加班，讨厌那些会内卷的同僚。下班后他依旧可以甩掉身上的工作，开开心心去做任何他想去做的事情。

杀人也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日常业绩而已。

萩原研二带给诸伏空亮的感觉就是这样。诸伏空亮自己也不觉得哪里奇怪，只是搭配上他的任务，就显得格外麻烦了。

“想要把萩原变成警察……需要的不是什么正义或者守护的大饼，而是，足够直观的利益。”

“既然都是上班，在组织里上班他可以肆无忌惮，可以开开心心想拖就拖，可以肆意挥霍自己赚来的钱，那么他凭什么要去限制极多的警局？”

“不能随意杀人，做什么事都会有可能有人道德绑架，虽然警察的收入和待遇不错，但是相对的也有不少要求，更比不上现在的组织工作。”

“反正都是会随时可能会被随时报复的工作，为什么要选择一个限制更多的？”

诸伏空亮突然理解了他之前说做个好人的时候，萩原研二为什么是那个表情了——是他他也不愿意啊！

诸伏空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