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很难受。

如果可以，她情愿中刀的是自己。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厉如风不愿她想那么多，开口，转移了话题。

“昨晚……”苏亦看了一眼窗外，天竟已蒙蒙亮。

她微微蹙眉，开始回忆昨晚的事。

“我约了小月谈话……一个自称是李宁母亲的女人拦住我，想要杀我……小月、小月替我挡了一刀！后来我被人袭击，晕了过去……”

“是谁袭击你？”厉如风知道是林雪梅，却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所以才有此一问。

“我不知道。”苏亦摇了摇头，“我、我没有看到她……只闻到一股特别刺鼻的香水味……好像……”

苏亦脑子里有种欲知不知的感觉，好像知道是谁，一时又说不出来。

“林雪梅？”厉如风提醒。

苏亦一怔：“对！就是她，那股香水味就是她！”

“那……还有别人吗？”厉如风有些犹豫地问。

“我不知道，我晕了。”苏亦皱着眉。

“我一醒来，就发现我和小月身在一个山洞之中……小月，小月流了好多血……”

一讲到时明月，苏亦又激动起来。

“对了！我昨晚有醒来过……”

苏亦的脑子里隐隐记起昨晚醒来的事情。

她刚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很痛，痛得想哭。

周围很阴冷，耳旁好像有水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的声音。

她捂着后脑勺，痛苦地打开双眼。

四周很黑，只有眼前隐隐有一团白色的亮光。她躺着的地方又湿又硬，好像是流着水的石板。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身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之中。

头太痛了，被人打的那一下正中后脑勺，一摸就一大片肿块。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打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