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他要不是神仙的侄子,我指定……”
谭昭凉凉地抬眼:“你能干啥?”
秦官宝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手掌心,终于哇地一声哭了粗来:“呜呜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我可以送你去投胎。”谭昭忽然开口。
“不,我不要!”秦官宝拒绝得非常干脆,“留都留下来了,屁都没捞着,我的脸往哪搁!”
“……往哪搁,谁也不认识你。”
……朋友,扎心了有没有。
入了夜,秦官宝出去当夜游鬼,更准确来说,鬼不用睡觉,他每天晚上都会跑回秦府看爹娘,然后回自己曾经的院子发呆。等到天亮之前,才回到缘居。
今夜,依旧如此。
“说起来,这鬼怎么还在此处?”哮天犬视翠翠为黑历史,自然是缘居躲着刘沉香走,这刘少年一走,它就迫不及待跑出来刷存在感了。
“那一夜,果然是杨兄将秦官宝送往地府的,这么说,那天你俩都在暗中围观?”
哮天犬冲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这双狗眼睛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早就猜到了吗?当狗爷傻的吗!”
“最近吃什么了,脾气这么炸?”
狗哥非常委屈,因为主人已经三天都没跟它联系了,都怪那七公主,关不住自己私配凡人,一个个都给主人添堵,主人多不容易啊。
玉帝这一家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我去看过那董永了。”
谭昭不由地有些侧目:“如何了?”
“挺好的,也不哭了,病也好了,董家连亩薄田都没有,他也没什么谋生的手段,昨日就已去小淮村的傅员外家当了佃农。”哮天犬趴在狗头,随口道。
这种凡人,在凡间一抓一大把,要不是七公主这事儿,它吃饱了撑的去看这么个凡人。
谭昭对此并不发表意见,因为这本身同他就没有多少关系。
哮天犬趴在廊下睡着了,小祖宗就非常大胆地窝到了狗头上,显然对此宝座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