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姑娘家,劳烦两位陪我啦。”

云槐姑娘大大方方地说道,抬腿便往胭脂铺中走去。赵桓生平第一次进胭脂铺,并无羞窘,反倒有几分好奇,而东方不败望着两人都进了屋,心情复杂,也跟着进了胭脂铺。

王怜花这几日发现东方不败身上的脂粉香一天一变,不带重样。他听闻东方不败有七名妾侍,原先王怜花以为是东方不败的妾侍们染上的,可后来再仔细观察,那些胭脂香更像是东方不败本身染上的。

旁人不经意间染上的脂粉香并不会长时间留下气味,再浓重的脂粉香在传递间也会消散……更何况,东方不败身上的脂粉香委实刺鼻。

王怜花正是为试探东方不败而特意进了胭脂铺,此刻他借镜子观察东方不败,后者面无表情地盯着种类繁多的胭脂水粉,看不出心中所想。

他正瞧着,东方不败忽然移来视线,在镜中与“云槐”对视。

云槐偷看被逮毫无尴尬,回以爽朗的微笑。

东方不败被她这爽朗的笑容弄得微愣,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

云槐是个极好看的姑娘。

*

赵桓在脂粉铺中待了片刻,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他忙捂住鼻子跑出去换气。

系统恨铁不成钢:【人家姑娘在挑胭脂水粉,你就把她和东方留在一起?】

它这语气活像为赵桓婚事操心的媒婆,赵桓解释道:【味道太冲了。】

系统打了个滚:【人家双宿双飞,你孑然一身,不难过嘛?】

赵桓想也不想道:【不是有你陪着我吗?】

系统一噎:……直球!又是一记直球!

赵桓缓了缓,再往屋内看却不见云槐与东方不败的身影,那掌柜见他略显茫然,主动解释道:“少侠你的两位朋友正在隔间中试妆。”

王怜花十分舍得花钱,看中与自身相配的脂粉便挥手买下。他如此大方,掌柜自然也愿意借房间。

赵桓一愣:既然如此,为何东方也跟了进去?

系统:【这莫非是 移情别恋!】

赵桓重复一遍:【移情别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系统试图向赵桓描述一种不可能存在的场景,【你为我画眉,我含羞带怯……】

赵桓毫无反应,甚至若有所思:【我该向他们说一声恭喜。】

系统:【……你别!我瞎扯的!】

赵桓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如今已近正午,太阳晒得他头晕脸烫,望见远处有一家门口挂着帷帽的店铺,便往那头走去。

他买了顶黑色帷帽,一层薄纱绕着帽檐垂下,随风飘扬,配赵桓这一身上绛衣玄剑,潇洒恣意。

赵桓戴着走了一会儿,视野中总是若有若无地飘过薄纱,他想此刻无风无沙,便将薄纱缠上帽顶。

视野变得开阔,赵桓满意地点了点头。

系统原本看赵桓头戴黑色帷帽配上绛红色衣裳有那么一丝恣意侠客的味道,正在满意点头,就见赵桓将薄纱绕到头顶,靓还是靓,就是有那么一点呆。

明白赵桓的脑回路,又实在是没有让他放下薄纱的理由,系统便自暴自弃地如此想着:

棒、棒槌靓仔大概也没有问题……

被系统评价为棒槌的赵桓戴着帷帽回到胭脂铺门口,云槐与东方不败仍未出来,赵桓索性跃上胭脂铺屋顶,一边等着两人一边晒太阳。

系统一会儿嘀咕两人是不是看对眼,一会儿嘀咕赵桓戴着帷帽晒太阳简直厉害,它絮絮叨叨。赵桓双手拢在袖中垂着脑袋昏昏欲睡,朦胧间他忍不住想,系统的唠叨很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