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无人知晓赵决明的去向。
几人心中都想着事,交谈片刻,追命笑着道:“师弟,你该同阿飞去练剑了。”
冷血朝阿飞点点头,后者蹦下椅子,跑到冷血身边,一大一小推门而出,腰间都有一柄无鞘剑,在雪色的反射下泛着凛冽寒光。
无论风吹雨打,冷血绝不会耽搁练剑,阿飞亦是如此。王怜花带着阿飞上门几次,后者偶然间瞧见冷血的剑法,便停住不动了。之后再来,阿飞便会在王怜花替追命看病的时候同冷血练剑。
有时王怜花甚至没必要来神侯府,但为了阿飞,有意无意地来了几次。
追命道:“师弟和阿飞很像。”
他听过阿飞讲自己的过去,在关外苦寒之地长大,与狼相伴,母亲早逝,这些经历都与冷血相似。
他们甚至同用剑,且用剑求快。
所以两人处得十分愉快。
王怜花想。
“前辈吃醋了吗?”追命哈哈大笑,欠揍极了,“只能怪师弟确实讨人喜欢。”
王怜花对他笑了笑,同时决定将追命的药方里再添一两黄连。
汴京城内一如既往,开封府忙忙碌碌,六扇门四处奔波。
追命身为六扇门一员却只能养病,中醉梦浮生者醒时行动无碍,却不可轻易运气,这让追命很是难熬。展昭曾因太子让他休息的口谕陪着追命熬了半个月,半月之期一到,闲不住的展昭便立刻回到岗位,留下追命可怜兮兮地向时不时来看望他的几人诉苦。
虽说玩玩闹闹有些不大正经,但追命的想要痊愈的心思却是真的。
追命幽幽叹息,王怜花替他把了把脉,瞥他一眼,双臂一环,道:“我好心来为你看病,你便是苦着脸待我的?太子对我可是笑脸相迎,你不如同他学学。”
追命想起太子,更想叹气。
面前的王前辈虽然手眼通天,耳目遍地,却半分也不知晓宫中的太子可疑的很。而他们甚至怀疑与王怜花私交甚密的赵决明是太子殿下本人。
某开封府编外人员白五爷因年关将至,预备返回陷空岛前才从展昭口中得知赵决明喝过酒后的又一壮举,若非被他义兄催得紧,加上宫中防守严密,追命怀疑他简直要立刻冲进宫中找太子殿下问个清楚。
白玉堂重视朋友,其他人也不例外,但在官家极有可能为太子打掩护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问。
更重要的是,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追命瞄见王怜花给他开的药方,上面划了又添的黄连让他又惆怅地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是叹自己的黄连,还是叹自有谋划的官家与太子。
*
远隔千里,罗刹教中赵决明和宫九在用完早饭后迎来了玉罗刹。
玉罗刹脸上仍旧顶着那团黑雾,赵决明有些好奇他睡觉时脸上的黑雾也不会消失。
“少侠昨日睡得可好?”玉罗刹客气地问道,“尽管两位是不速之客,但本座热情好客,若是有做的不当的地方,不必顾忌,尽管说吧。”
赵决明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点评:“很好,比蝙蝠岛好很多。有吃有喝,还能随意逛,我非常满意。”
宫九笑了。
玉罗刹:“……少侠果然直率。不知蝙蝠岛是如何待客的?少侠不妨说来叫本座笑一笑。”
“把我迷晕后放在姑娘的房里。”赵决明道,“尽管之后给我吃给我喝,也让我随意逛,但第一点我十分不喜欢。”
……槽点太多,玉罗刹忍住没有回应,他发现赵决明总能把严肃的事情说得不正经,又能把不正经的事说得分外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