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是同生,如何会……
“你这凤珑,与他那龙珏本便是一对仙器,放万年前,也是人人争抢之物,后来被一大能得去以仙人遗骨炼化,与他那妻子一人一对,只可惜……”
烬婆婆叹了口气,“不提这些,都是伤心事,等你得了润氺之精,正式踏入修道,自会知晓它的好处。”
“所以,因着凤珑,我便与他心脉相连?”
“是极,若你背叛,他将第一时间知晓。”
“若他欢喜上别人呢?”郑菀好奇地问,“我可能知晓?”
“等你修为超过他时,也可。”
郑菀恨恨地将梳子往桌上一撇:好生霸道。
“不过,你须得做好准备了。”
烬婆婆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时也命也。”
“此地为养育他之山川水土,他平乱一方,救下无数生灵,自有功德馈赠,他突破之力,引得山川共震,河流共鸣,连带着那死死压制的子蛊,也牵动着翻了个身。”
“也不知你情郎察未察觉。”
烬婆婆道,“小丫头,你……打算如何做?”
郑菀看着窗外,方才那威势赫赫的剑光已去,无所谓道:“粉饰太平,走一步、看一步喽。”可眼里却绝没有她说的那般轻松。
“笃笃笃——”
门敲了三下,还未等她回神,已叫人从外打了开来,太子醉意熏然地进门,见她端坐于梳妆镜前,便是一笑:
“菀娘,孤是不是在梦里?”
大门“啪地”一下,被人从外关上了。郑菀只看见一截宫粉纱裙摆,那浅浅的桃花,倒与她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殿下,你走错地方了。”
郑菀知道,这是着了人道了。
快走几步,果然,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根本叫不开,喊镙黛也没音。
更衣室的熏香一向极浓,她第一反应是用盥洗盆内的水,将四角落地铜香炉里的香灰都给灭了,这世道,要坏一个女人的名节太容易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再与崔望起冲突。
“菀娘,你在作甚?”
太子懵懵懂懂地看着她,只觉得她这般香衣染汗的模样,甚是让人着迷。
“殿下,菀娘在试图救你的性命。”
郑菀认真地告诉他:“国师与我说,你碰我左臂,便砍你左臂;碰我右臂,便砍你右臂,若旁的……便叫你大梁皇室倾覆,绝于此代。”
太子下意识夹紧了腿:
“当、当真?”
“千真万确。”郑菀点头,“殿下,你告诉我,如何过来的?”
宫内更衣室这般多,这般醉醺醺,如何能精准地找到她的房间,镙黛又去了何处?郑菀是绝不信镙黛会背叛了她去的。
“孤跟着菀娘你过来的啊。”
太子眨眨眼,“粉的,漂亮的。”
郑菀第一反应是柳三娘子,可她一人,恐怕还没有这般能量,既然将太子拖入水,恐怕还有旁的人在顺水推舟……
“菀娘,孤好热哦。”
太子拍拍脸,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开始扯起对襟的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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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望披星戴月,一整个大梁,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宫中歌舞曼曼,人人饮酒作乐,见他来,还扯了他坐,崔望指着一个面熟的,大约记得对方总爱跟在郑菀身后:
“菀菀呢?”
容怡看着他,愣愣地道:“菀娘往更衣室去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