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开了不知名的花,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
可是又听说你在的城市很无趣……”
宋泽辰轻嗤一声,拿笔随意划去:我在胡写些什么,现在还有谁会比我无趣。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田正国钻进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探头探脑:“阿泽。”
局促地搓搓手,接过宋泽辰递给他的饮料和零食。
宋泽辰的工作室里常备着这些小东西,目的就是招待时常来窜门的金泰涥和田正国。从前他们就坐在房间里唯一松软的椅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宋泽辰创作,偶尔兴头上来还会蹦蹦跳跳『骚』扰他阻止他的忙碌。宋泽辰坐在冷板凳上,笑得一脸无奈,温软了眉眼,完全没有脾气。
相同的人,不同的心境。田正国不再任意放肆,而是怀揣忐忑的心情。虽然知道宋泽辰不会给他冷脸,他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他把零食推到桌子的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今天来的正事,给自己打气了好几下鼓起勇气。
“阿泽,你最近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宋泽辰翻找坐垫的手顿住,直起腰,扬起意味不明的微笑:“我?你们?”
你看,又把我排除在外面了。
眼前的小孩的眼睛清凌凌,不带一丝杂质,干净地像一面湖水。
算了,宋泽辰轻笑一声。
我在这里和他较什么劲。
“阿泽你生气了吗?”田正国见宋泽辰没有回答,执着地再次重复问题。
“没有。”
话还没说完,田正国就把手伸到宋泽辰的面前,伸出小拇指晃了晃。
“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吵架的时候我们约定了什么吗?”
“要坦诚。感情经不起消耗。”
宋泽辰愣住,没想到田正国会拿那件事和自己聊天,记忆翻回到上次冷战的记忆。
那晚的话语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感觉,仔细算算时间,原来也有一年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约定。
“你不会忘记了吧,你怎么能忘呢,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田正国急了,语调不自主地提高,快从椅子上离开站起来走近宋泽辰。
“国儿,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生别人的气对吗?”田正国一改常态,敏锐地抓住了宋泽辰对人称的模糊,像一个执拗的孩子紧盯着宋泽辰固执地等待一个答案。
面前的少年垂眸,小小的泪痣点缀,水墨般写意,平添了几股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