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辰的伤痊愈得七七八八,可以抛去拐杖行走了,但医生明令禁止他立刻进行剧烈运动,他们的舞显然他还是不能跳的。
他抑郁地每天只能泡在制作室里,和冰凉的机器两看生厌,保持着两天产出一首歌又被方石赫驳回的优良习惯,反复陷入抑郁的循环。
而他和闵允其的冷战结束在一个清晨。
闵允其热衷于刷夜,天高皇帝远,在制作室里唯一的大哥管不了他的休息,从前尚有宋泽辰时常敲门敦促他休息。
自从冷战之后,闵允其制作室的灯光从来都亮一个晚上,明晃晃地透出“电费不要钱,老子不要命”的态度。
宋泽辰在『迷』糊了两个小时中途醒来的深夜出门吹风看见那盏嚣张的灯光后被这样的态度激怒了,他以如入无人之境的姿态闯进闵允其的制作室,把熬到面『色』苍白下一秒就要昏厥的闵允其用一个『毛』毯盖住,保存完文件后把所有的『插』头全拔了,以无声的方式要求他滚去睡觉。
等闵允其醒来之后,张嘴似要骂人时,往他的嘴里堵上一个面包,等那人好不容易咽下去后紧接着又塞进一个。
闵允其吃饱喝足后,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没再声张,重重地哼了一声。
所以大家再遇见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俩重回互相羞辱的第一线,一个抛梗一个接梗顺畅无比,宿舍的冷笑话来源再次丰富了起来。
郑浩锡和金楠俊发誓他们第一次真心实意地为这两位的冷笑话欣喜地笑出声来。
苍天啊终于不用折磨我们了。
而惨遭连坐的田正国和朴知旻被秋后算账,要求吐出吃过的巧克力,他们俩都快哭了,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后来还是靠朴知旻的卖萌和忙内的闪亮大眼睛曲线救国求了宋泽辰才补上了吃过的一堆巧克力。
从此两人的人生多了一条领悟:漂亮的男人的东西不能『乱』吃,漂亮的猫猫也是。
3月9日。
首尔的地铁站甚至世界的角落,一个邂逅或许就是闵允其的生日应援。
闵允其早早地收获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但他兴致缺缺。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赶着上来说着俏皮话,他懒得去分辨假意或真心,还得花时间假装热情去回复。唯有几个亲近的朋友和队友的精心准备令他短暂惊喜一瞬,又恢复平静。
日子过得真无聊。
他朝桌上的信件发呆,暂时没有去拆开的打算。
里面的爱过于热烈,他怕现在的自己难以共鸣,又担心自己的心理玷污了一片赤诚。倒不如先什么都不看,不看就不会有负担。
吃完蛋糕后他回到公司,歌词本除了随意涂鸦了几条线一字未动。
闵允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18岁前的跗骨之疽最近不知不觉再度找上他,扼住喉咙苟延残喘。
一声提示音,一条短信进来了。
“这是什么?”
闵允其提溜着照片的一个角,万分嫌弃,仿佛市场上掂量买来的菜品质不好的顾客。
“照片啊,这还看不出来吗?”宋泽辰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生日你就送我照片。”
“你把我叫下来就送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