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去查了,的确如此,刘见阳的人品堪忧。他家和康家关系不错,康家二老爷看重刘家的权势,这才结亲的。”顾轻舟说。
刘见阳的叔叔,如今在北平内阁任官,地位显赫。
“人品堪忧也是他们的事,跟咱们不沾边。”司行霈道,“再喝一口么?”
顾轻舟摇摇头。
司行霈对此事兴趣始终不大,所以顾轻舟也是一边吃饭,一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跟他叙述。
“去年中秋节的时候,刘见阳和朋友去围猎,邀请了康暖。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居然说康暖血脉低贱,说康暖的父亲和叔伯都是野种。”顾轻舟道。
这个八卦,司行霈也跟顾轻舟说过。
可见识了康老太爷对付女婿,司行霈就了解了康老太爷的性格,传言不可信。
世人仇富,抓住一点小事就以讹传讹。
康家的三位老爷的确不成器,康家的姑奶奶又的确颇有生意头脑,老太爷不拘一格用女儿支撑门庭,就惹来这么多的闲话。
这些闲话,一开始从市井传入酒肆茶楼,再传入各大望族。
司行霈之所以相信,因为告诉这个秘密的人,言之凿凿,俨然就是知晓了内幕。
流言可怕。
“既然想做康家的女婿,这么说话忒没素质。”司行霈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
他喝酒的空隙,也给顾轻舟夹菜,顺便点评她的论调。
“可不是吗?原本就有流言蜚语,刘见阳公开这样说,以后康暖就别想在刘见阳的朋友圈子里抬起头。”顾轻舟道。
顾轻舟也觉得,光这一点,那刘见阳就该死。
“康暖受不起,所以就回家跟她父母说,要退婚。她父亲不同意,她就自己跑去了刘家。
她当着刘见阳父母的面,把戒指摘下来还给刘见阳,你知道刘见阳是如何回应她的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道:“哭闹,还是下跪?”
“都不是。”顾轻舟道,“刘见阳打了她两巴掌,骂她是不知好歹的贱货。”
司行霈的酒盏,就停在唇边,惊诧从眼底倾泻。
他见识过很多三教九流。
哪怕再不堪的男人,也断乎不会如此轻易动手打女人。
刘见阳如此行事,简直是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