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司琼枝想到他利用自己和玉藻,不由冒火,“我大哥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顾轻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琼枝又道:“不过,这次有惊无险,也多亏了他。谁能想到五姨太是内奸?若是耽误下去,她提前下手,能把咱们家一锅炖了。”
想到这里,司琼枝打了个寒颤,对五姨太的感情更加复杂了。
她也不知是该恨她,还是太感谢她没有提前下手。
司琼枝有点心灰意冷。
以前在岳城的时候,家里的岗哨比佣人还要多。
她和父亲出门,总有副官跟着,看似威风,实则没什么自由,怕有人行刺。
到了新加坡,他们都以为是全新的生活,谁能想到事故自己找上门了,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真正安逸的生活?孩子们最大的苦恼是功课做不完被老师骂,成绩不好被家长骂。男人最大的担忧是谢顶、女人最大的困扰是发福。”司琼枝道,“咱们不用担心哪一日炮火落在自己
头上,也不用担心暗杀和行刺,那该多幸福?”
顾轻舟握住了她的手。
“总会有那一天的,否则咱们这代人不是白吃苦了吗?”顾轻舟道,“新生活会来的。”
司琼枝嗯了声。
司行霈处理完这些事,家里重新布防,他出海了一趟,去巡查军舰,这一走就是一周。
一周之后他回来,顾轻舟已经不落红了,每天可以在庭院和房间里散散步。
“......别再拖了,要给护卫司署设局,把牛怀古当作‘神父’,试试看能钓出什么大鱼。”司行霈道,“我还等着赢呢。”
顾轻舟点点头:“我已经好多了,可以出门了,我要去趟牛家。上次他儿子生病,我还借钱给他了。”
“一起去吧。”司行霈道。
顾轻舟点点头。
他们的汽车很慢,到了牛怀古家里。
牛怀古家里很简陋,他妻子陪同着儿子去了英国治病,家里只有他。
今天正好休沐,他正摆弄一根钓鱼竿,打算下午去钓鱼打发时间,突然见顾轻舟和司行霈两口子联袂而来,他是吓了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