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给霍钺和何微做鞋,以及老式的衣裳。
这些事,足够她忙碌的。
顾轻舟也接到了请柬。
那天,她正带着孩子跟一群人喝下午茶,佣人把请柬递过来。
“那咱们五月要回岳城了,我很久没回去了。”顾轻舟笑道,“正好,这次要带着开阊和雀舫去看看他们的桑梓之地。”
顾绍则道:“我也是很久没回去了。”
顾缨说:“以前咱们家还有个姨娘,生了个女孩子,被她带回了乡下,也在岳城呢。”
她说的是香雪的女儿顾纭。
“对,是有一个。”顾轻舟笑道。
顾缨说:“我真想去看看她。认真说起来,她才算是这个世上唯一跟我还有血缘的人。”
说罢,她惊觉自己失言,连忙对顾轻舟和顾绍道:“阿哥、阿姐,我没有其他意思。”
顾绍道:“我也很想见见她。算起来,她已经六七岁了吧?”
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见我们。”顾轻舟说,“万一人家不愿意,咱们去打扰了人家的生活,这样很不礼貌。”
“怎么会不愿意呢?”顾缨不解。
顾绍道:“四姨太又没死,人家有亲娘和亲姐姐,干嘛愿意见咱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现在又不是在顾公馆了。”
“顾公馆”三个字,好像一个久远的回忆。
当初顾轻舟回到顾公馆时,面临的是腥风血雨,可如今回想起来,只记得她房间窗外的梧桐树格外浓密,司行霈常从那里翻到她房间去,那里的一花一草竟然还有点温馨。
“咱们这次回去,去看看顾公馆吗?”顾缨又问。
顾轻舟道:“回去就看。”
一旁的颜一源,正在默默喝茶,始终没有接这些话。
顾轻舟问颜一源:“五哥,你不回吗?”
这些年,变化最大的是颜一源。
伤痛会彻底改变一个人,让他的大脑结构都发生了变化。当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和性情都变了,这具肉体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