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了下来,他脑海中就不停回放方才顾纭握住他手的场景。
他的心,一点点跳跃、发烫,掌心也烫,他很想亲吻一下那个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就像亲吻了她的手。
然而他没有这么做。
这样太下流了。
他坐在堂屋里,一点点数着时间,看着顾纭带过来的那个小钟滴滴答答的走。
一个小时之后,顾纭终于回来了。
时间到了五点半,乡下应该做晚饭了,四叔和四婶帮她下厨房,她就到堂屋和白贤说话。
“族长说什么了吗?”白贤问她。
顾纭道:“没说什么。”
她其实想说,族长对她的回来很不满意,因为最近不少城里的阔老爷太太们逃难到村子里。
族长家的房子租出去两间,收了很高的价格。
他想把顾纭的房子也租出去。
顾纭一回来,这个念头就要断了,族长话里话外都是觉得她不应该回来,在上海好好工作才是正经事。
而族长的儿子,使劲盯着顾纭瞧,眼睛里都能冒出光。
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白贤是奉了张辛眉的吩咐办事,迟早要离开的,没必要让他担心。
白贤却看了眼她。
他们回到了乡下,已经是仲秋了。江南水乡,春天种水稻,盛夏收割,到了秋上几乎没什么大的农作物,平日空闲的时候多。
顾纭离开村子好几年了,儿时的记忆既熟悉又陌生。
她想到处走走。
白贤跟着她。
他们沿着田埂散步,有次顾纭不小心滑了下,她明明可以站稳的,白贤却往前一站,让她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
阳光暖暖的,他身上也暖。
白贤扶稳了她,退后几步,始终走在她身后。
他一直贪婪看着她的后背,眼睛一错不错的。
她头发丝被风吹起,细小的拨动
顾纭则想起了很多事。
“......你以前说,你有个未婚妻的,结婚了吗?”顾纭漫不经心问他。
白贤一愣。
他都不记得这茬了。
“没有。”他道,心里莫名生出了几分希望,“后来就闹掰了,再也没见过。”
顾纭很想问:你后来那么有出息,你未婚妻怎么舍得放手?
“怎么闹掰的?”顾纭追问了句。
白贤对这个话题很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