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人精,暗中察觉出了陈氏姊妹不和睦,却也没点破——谁家非同胞的姊妹真正和睦,无非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颜恺则问陈素商:要不要换个地方吃饭?免得破坏了你的心情。
我没有。陈素商笑了笑,一改之前的冰冷,就是看不惯她。
看不惯就不看。颜恺笑道,陈大术士,凡人都是蝼蚁,你可以碾死她。
陈素商禁不住笑出声。
颜恺看到她笑,也跟着笑了。
陈皓月那桌,只能看到陈素商耸动的肩膀,以及颜恺满面的笑容,心想人家夫妻根本没吵架,就是不喜欢陈皓月而已。
看来,陈皓月一直在拔高自己。
陈素商和颜恺的好心情,并未因此而受到打扰。
等他们吃完的时候,陈皓月那桌已经结账走人了。
陈素商待人,时刻自省,不会太过于刻薄。唯独对陈皓月兄妹,她总要露出她的獠牙。
他们的存在,羞辱了她母亲。
任何私生子女,都是正妻的屈辱。
吃了饭,陈素商买了一束白菊,去给她母亲上坟。
母亲的墓碑,总是干干净净,常有祭品和鲜花。
徐歧贞时常来看望陈太太。
国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真正和平。陈素商叹息,等仗打完,我想把母亲带回南京的老宅去安葬。
快了。颜恺拍了下她的肩膀,我听人说,国内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也许很快就会结束战争。
袁家还在捣乱。陈素商道,他们想要改变天道,估计是收了很多的钱。
颜恺不知该接什么。
每次她说术法,他都感觉自己与她的距离很远,有点追不上她的脚步了。
他们不会得逞的。好半晌,他才如此安慰她。
但愿。陈素商道。
他们俩在墓地里没有多待。
陈素商有很多话想跟母亲说,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颜恺在场,她有点不好开口。
回到颜恺的公寓,佣人说道长出去了。
陈素商嘀咕:他干嘛去了?
颜恺失笑:道长又不是小孩子,你还怕他走丢?
不是怕他走丢,是怕他闯祸。陈素商道。
颜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