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棋从来不会看人眼色,以至于学生和同事是否排斥她,她看不出来,也不会多想,故而在学校的工作做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初入职场的拘谨。
当然,她做得并不好,毕竟一个新老师,总会有各种问题。
有同事暗地里甩闲话,颜棋没听懂。
王致名倒是觉得她好性格,时常和她闲聊,两人都吃不惯学校的教师食堂,故而搭伙去外面的小餐厅吃午饭。
一来二去,就混得很熟了。
颜棋工作起来,也是挺认真的,虽然认真的路子不太对,教学也没啥大改进,学生的抱怨她也听不懂。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颜棋心里隐约好像有点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她扪心自问,然后把自己审视了一遍,发现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事拖拉了。
她就臭不要脸把这点隐约的不对劲直接忽略了。
直到十月的一个周末。
爹哋,你给我点钱。早饭桌子上,小妹妹颜棹对父亲说。
颜棋竖起了耳朵,想知道颜棹用什么借口,下次她缺钱了也要用这个。
要钱做什么?
天承要满周岁了,妈咪和姐姐都买了礼物,我也要买礼物,要不然他不喜欢我了。颜棹道。
颜天承是她们大哥颜恺的儿子。
颜恺的儿子是旧历九月初七生的,新历是十月二十五。
孩子到底按旧历过周岁还是新历,家里人意见不同,最后还是长青道长说:不如照新历过,他已经是新时代的人了。
颜家众人和陈素商都很尊重道长,听了他的话。
再有三周,孩子满周岁,徐歧贞已经在准备礼物了。
颜棹小小年纪成了姑姑,很是忐忑,怕自己不招小侄儿喜欢。
快要满周岁了啊!颜棋感叹,顺便也去薅她父亲,爹哋,我也没钱。
颜子清看了眼她。
晚夕的时候,颜子清和徐歧贞闲聊,说起了自己的孩子们。
特别是颜棋。
她总像长不大似的,将来未必比苏曼洛成器。她要是做了第二个苏曼洛,我非要气死。颜子清道。
徐歧贞笑:你太操心了,棋棋怎么可能像苏曼洛?
她对周劲那态度,我没看出她哪里比苏曼洛高明。颜子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