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众人才知道,颜天承的周岁宴上,抓了个金罗盘。
“反正是个金子!挺好的,一看就是富贵命。”司行霈说。
顾轻舟也觉得不错。
颜家众人没有跟陈素商经历过风浪,不知道术士的风险,也觉得术士没什么不好的。
只有颜恺安慰陈素商:“抓周呢,一个玩意儿,别往心里去。”
“唉,不该放上去。”陈素商说。
颜棋看得出她大嫂闷闷不乐,却又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
道长则很满意。
他特意跟陈素商闲聊。一来是说说徒孙未来的教育,二来是说说他的安排。这边结束之后,他打算回香港去。
“你最近常在香港,那边有什么事绊住了你的脚?”陈素商问。
道长说:“没有。咱们以前租的那宅子,主人家近期不打算再回香港,又急需一笔钱,就卖给了我。”
陈素商心中既震惊又难过:“你买宅子啦?身上还有钱用吗?”
道长知道徒弟想说什么,插科打诨:“不得了,有少奶奶的气度了。开口就问我有没有钱花,真是财大气粗!”
陈素商:“......”
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颜恺。
“......道观出事之后,他从来没想过安顿。我最不忍心的,是我们一家子团团圆圆,他一个人到处漂泊。
我还以为,他一辈子过不去心里的坎儿,不成想他居然真的买下了那套宅子,打算在香港定居了。”陈素商一边说一边抹泪。
颜恺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不是好事吗?反正也无事,我们明天送师父回去,也去那边住半个月。”
陈素商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反正咱们又没啥正经事要做。”颜恺笑道。
陈素商大喜。
他们俩果然开始收拾。
陈素商还给师父打了个电话:“明天我们送你回去,我也想去那边小住。如今算来,那宅子都能算我一个娘家了。”
道长那边嫌弃得不行,心里却又柔软。
三十几年的漂泊,有了个终点站,既不会离徒弟太远,又不会太近,妨碍了他们,挺好的。
道长又想起颜天承,阿梨不争气,天赋有限,也许颜天承会继承他的衣钵,将他的术法发扬光大?
“行。”道长说,“不过有一点,要是遇到了罗先生,不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