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司行霈就被惊醒了。
“口渴。”顾轻舟道。
司行霈摇了摇床头的铃铛,约莫五分钟之后,有侍者推了餐车过来。
餐车里有一壶很温暖的热水,有一大杯果汁。除此之外,还有咖啡、蛋糕、煎蛋、牛乳和稀饭,两样精致爽口的小菜。
顾轻舟胃里燥热,她倒了杯凉凉的果汁,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慢慢喝着,双腿盘在椅子上,俏丽可爱。
司行霈也有点烦热,就去冲澡了。
“睡不着了。”等司行霈出来,顾轻舟抬眸对他道,“昨晚睡得太早,现在失眠了。”
“穿好衣裳,去甲板上吹风。”司行霈道。
天还是黑的,远处的海也是黢黑无垠,浪花在船边蹁跹萦绕,顾轻舟换了自己的衣裳,又披着司行霈的大风氅。
凉风一吹,整个人神清气爽。
司行霈依靠在她下风处的栏杆上抽烟。
“坐习惯了,船也没什么可颠簸的。”顾轻舟对司行霈道,“将来无所事事,真想乘船环游世界。去新加坡,去美国,再去欧洲。每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住几年......”
司行霈吐了口云雾,道:“等江南江北统一了,我们的国土没有强烈环伺,我就带着你去玩,你想去哪里都行。”
顾轻舟一顿。
海风撩拨着她的青丝。
她甩了下头发,青丝就轻轻从司行霈脸上滑过,有淡淡玫瑰清香。
“司行霈,你觉得华夏统一是你的责任?”顾轻舟问。
“当然,要不然老天爷干嘛把我生得这么横?”司行霈道,“他给了我最想要的一切:我比别人机敏,又比他们心狠,伤口愈合都人类都快,我还有你!”
拥有越多,责任就越大。
司行霈觉得,他是结束军阀动乱割据的不二人选,他拥有维护统一的责任。
需要实现这样的理想,前路坎坷。
顾轻舟叹了口气,心想:“我帮不了他。”
邮轮到了杭州,停歇四个小时。
顾轻舟和司行霈去逛了逛,吃了一家不错的馆子,还去了趟西湖。
快要开船的时候,司行霈将顾轻舟送上船,对她道:“这条邮轮不经过岳城,但是他们会入港将你放下了。”
顾轻舟微愣:“你呢?”
“我原本就打算到杭州的,有点小事,军事上的,你莫要问过。安心坐船回去,副官会照顾你。”司行霈道。
顾轻舟微讶。
这点她倒是真没有想到。
她伸手抱住了司行霈。
司行霈摸她的脑袋,笑道:“舍不得我?”
“没有。”她低声道,“注意安全。”
司行霈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她几下,这才下船。
顾轻舟一个人乘船,没有去玩,一整天都在埋头睡觉,翌日凌晨三点才到码头。
码头早有汽车准备妥当,副官将顾轻舟送到了顾公馆。
佣人开门,睡意很浅的二姨太下楼了。
“担心死我了。”二姨太看到顾轻舟,轻抚心口,“你总算回来了。”
“我没事,说过了要两天嘛。”顾轻舟微笑,准备上楼。
二姨太道:“我也是担心受怕,你走得这两天,家里很不安生。还好,你安全回来了,阿弥陀佛。”
“家里怎么了?”顾轻舟上楼的脚步一顿,站在楼梯蜿蜒处,问二姨太。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