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山拍了拍脑袋,皱着眉头:“按你说的,应该是夺舍没错了。只是在最后一步被你强行给拦了。嗯。。。姓阴以一身阴气将郡主的魂魄逼出,想将自己的魂魄的打进去。如果成了倒不用说什么,关键被你拦了,导致。。。导致。。。”
说到这里,徐千山说不下去了。毕竟书上说了成功的结果,可没说失败的表象。如今看来,还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山哥,魂魄什么的我倒是不懂,不过可有一点。”关玄衣接道:“郡主的魂魄被打出去又还回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徐千山也有些吃不准:“应该。。。不会吧?”
“还有啊。”
“啥?”
“这模样。。。你还下的去手吗?”
“。。。。。。”
“。。。。。。”
“玄衣啊。。。”徐千山身子一躺仰面倒在地上,愁容满面还透着一股子掩不住的疲惫:“咱们,这回亏大了!!!”
可不是亏大了吗。银子和美人那些报酬什么的就不提了,最重要的,这一夜的激战两人险死还生,底牌尽出。
关玄衣还能强些,毕竟是武修,气血充盈,而徐千山则不同,本就身体孱弱,又是以一身而负三魂八魄,再加上在阴黑云的三阴阵中与其以术法对轰,强运天道术法突破空间束缚,气血亏空,阳寿阴德的损耗一言难尽终是遗祸无穷。想来以后除非有什么天材地宝的奇遇,不然这辈子修为境界也就如此了。
但此时再说这些也是晚了,后悔也没用。收拾心情接下来应该干些什么?两人想来想去,左右看郡主一时半会儿也是醒不了了,两人决定。。。先洗个澡。
一身的衣服血迹斑斑,尤其是徐千山,浑身上下除了眼睛是黑的牙是白的,其他部位连着头发都是暗红的一片,更不用说衣服。
血是粘的,干在身上是硬的,随便动一动碎屑和头皮一样唰唰直掉。
当下兄弟两人把衣服脱了只穿着最里边儿一条裤子跳进了河中,一边洗刷身体,一边搓洗衣服上的血迹。
到底是夏天,太阳足得很,河水清澈,河面晶莹,尤其这水还不凉,倒也不能说多热,可却很暖。
“山。。。。哥!”关玄衣探手如电,一指扎在河中,再抬手,手指头上穿着一条大鱼。随手甩到岸上,接着道:“当初咱们可是答应诚王,说把郡主全须全影的带回去。你说现在。。。还算全须全影吗?”
徐千山“呼嚓呼嚓”的洗着衣服,头也不抬:“怎么不算?少指头了还是掉脑袋了?这不还是喘气儿的吗?一会儿但凡能睁眼说话,咱们往诚王府上一送,也就成了。”
关玄衣眼睛在河里乱瞟,找着合适的目标:“不当驸马了?”
“嗯。。。总有些不甘心。”徐千山撇着嘴,沮丧道:“本来想着来一出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结果。。。不过也不能说就是没辙。郡主这模样说白了估计就是那姓阴的老狗一身阴气给逼的。等她醒了,可以用你学的那些地堂的神通试一下,有效更好,没用也没事儿,回头等老爹办完事儿回来了,问问,他肯定有办法!”
“也对。”关玄衣点点头,又将一条鱼打上了岸。徐千山这时候也把两人的衣服洗完了。
上了岸,徐千山找了块大石把衣服铺好,关玄衣到一旁折了些结实的树枝回来搭架子准备烤鱼。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这话说的实在在理。
两人在莫问的“悉心照料“下,日子过得虽惨,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最起码的,随便将它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扔到荒山野岭估计也饿不死。就像此刻,也不见什么像样的调料,火上的鱼便有一股子特别的香气逸散。
四只眼睛和灯笼一样死死的盯着,忽然间,深背后有轻轻的呻吟声想起,她醒了。
。。。。。。
佛说世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
这八桩苦难苦则苦矣,但实际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破解之法,名曰:看破。
看破了,苦也就不再是苦,而是命,人也不再是人,而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