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变化就发生在眨眼之间，沈如妍当然知道有所不对，她的气息已经在缓慢地恢复，所有也有了些许的力气能勉强的转头看向白南之，当看清白南之笑意盈盈的模样的时候，沈如妍的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师师傅。”沈如妍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就已然用尽了自己身体里的所有力气，她此时也委实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白南之看在了眼里，更害怕白南之会将这些事情全然告诉丹乐心。

“嗯，是我。”白南之浅浅的应了一声，沈如妍听到这句话心中彻底慌了，死她都不怕，但是面对如今的白南之，沈如妍觉得她怕了。

血液从她的身体各处钻出来，加上现在已经歪歪斜斜的眉眼，沈如妍这会儿真的是狼狈落魄到了极点，丹乐心在山水洞府瓶中一言不发，他的视线时常落到沈如妍的身上，但是多是只停留一刻，他见到如今的沈如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才好，心里有些复杂。

“你累了吗。”

白南之难得有如此的温柔的举动，她手中拿着一块云帕擦拭着沈如妍嘴角留下的血液，白南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上方的北长老和上官愊忆却招招下的都是狠手，打的火光四溢，两人宛如不死不休一般的争斗着，却只给白南之和沈如妍做了背景音乐。

沈如妍不语，她累啊。

从重生到如今没有哪一天不累的，她怕这个怕那个又想要别人的东西，没日没夜的努力却换来今日功亏一篑的场面，换谁来谁不累啊。

白南之看懂了沈如妍的表情，她的手在沈如妍的面前一划而过，出现了一根不怎精致的簪子。

沈如妍认出来，这支簪子是当年自己为了讨好白南之而送给她的。